三个人坐上了姜德音的车,车子行驶起来。
“德音啊,你的那辆吉普报废了,回头我给你买辆新的。”副驾驶上的伊卡扭头对姜德音笑道。
“你们能保住性命我已经谢天谢地了,钱给你自己留着好好养伤吧。”姜德音握着方向盘,对伊卡道。
“先是老会长下令,然后是你来接我们离开,你该不会去拜托他老人家了吧?”张司南看着后视镜问道。
姜德音抬眼,看见后视镜里张司南的眼神,她道:“我哪有这个能耐,是小安总,我没想到她居然率先想到寻求老会长的帮助。”
“替我们给陈安瑟道谢,没想到她居然会出手帮忙。”张司南想到那个曾在周年庆典上保持神秘,不站任何阵营的年轻女人,实在想不到她竟然会在这次救助他们。
姜德音想到在办公室里的场景,笑道:“她每次做事都会考虑周全,而且她一定不会让你们几个落在阮鸣坤手里。”
这时,电话进来了,众人望着车子媒体播放器的陈安瑟的名字,姜德音抬手滑动了一下。
“他们人呢?”陈安瑟冷淡的声音传来。
“接到了,都在车上呢。”姜德音笑着。
刘以清扶着副驾驶座,伸着脖子开口道:“这次谢谢你了,小安安~”
电话那头很明显一阵沉默,众人能够想到陈安瑟听到这个称呼时现在的表情,指不定翻了好几个白眼。
姜德音窃笑着。
“刘小姐,”陈安瑟说话了,“请不要用跟张司南说话的方式跟我讲话,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车内一阵哄笑。
见张司南笑得起劲,刘以清一把捂住他的嘴,羞红了脸道:“你笑什么,要是我被陈安瑟拐跑了,到时候你想哭都哭不出来。”
面对语出惊人的刘以清,张司南也只是挑挑眉:“那就谢天谢地了。”
“张司南你说什么?!”后排的刘以清一下子扑到那个不要求生欲的男人身上,朝他的脸上挥去粉拳。
“资本家就是难懂,”伊卡舒服地靠着椅背,“不过这次真的很感谢你,小安总。”
“别想太多,我只是不想让那场爆炸发生在第一区,陈氏不想让任何麻烦靠近——好了,我该去开会了,德音,那个喜爱酒文化的客户把用餐地点设在了‘1926酒庄’,你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姜德音笑道:“好,我的小安总,我把他们送到了目的地就过来陪你。”
“不是陪我,是客户需要。”
“好好好。”
跟陈安瑟挂了电话后,姜德音感叹这女人真是傲娇,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众人,啧啧道:“话说你们跳下去的时候还真叫一个慷慨激昂,现在网上全是搜寻‘门胥大桥五壮士’的帖子,你们的热度这几天已经都盖过了那些当红的偶像小生。”
“那时候真没想那么多。”张司南轻轻地把刘以清揽入怀里,缓缓开口。
刘以清靠在他的肩头,有所后怕道:“我也一样,现在想起来还真是九死一生。”
“我当时跟着木白那女人跳了下去,虽然很怕,但也总比死在阮鸣坤手上来得痛快。”伊卡道。
提到孟柏声,车内陷入了沉默,姜德音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她跟昭尹两个人现在怎么样了。”张司南垂下眼睑,他记得在桥上,面对无数枪支的时候,孟柏声挺直了背,与苏昭尹牵着手,带头跳向雪扬江的背影,很是决绝。
刘以清扬起头,看着张司南带着忧虑神色的侧脸,她抬起手,被纱布缠绕后露出的纤长手指替张司南把不听话的头发揉了揉,安慰道:“我们都已经活下来了,木白和昭尹姐姐也一定没事的。”
张司南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将她搂得更紧了:“一定。”
“过不了多久,你们五个的名字也许会被警方宣布出来,所以你们三个这段时间最好别出门,以防那些有心媒体无良报道,搞得你们好像真的成为了‘恐怖分子’。”姜德音道。
“木白她们现在生死未卜,就算成为‘恐怖分子’,我也要沿着雪扬江把她们找出来。”伊卡一字一顿道。
“盲目寻找的话,怕是海底捞针,我相信柏声,她一定有办法。”张司南道。
“这段时间,我们应该好好想想怎么对付阮鸣坤,在木白回来之前,做好反击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