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孟柏声尴尬地看向她道,“这是个意外。”
“相公!!!”终于被抬上囚车的吕千人发出了巨大的哭声。
孟柏声掏掏耳朵,看见白尧走来,她立刻道:“你哥哥白尧也是她相公!”
白汀夏挑挑眉。
“木白姐姐!汀夏姐姐!”草草搀扶着徐芷兰,笑盈盈地走来。
“木白姑娘……”徐芷兰停在她面前,胳膊已经被包扎好,对孟柏生的语气也温婉了很多,“多谢你舍命相救,草草和芍梦才能平安归来。”
“徐夫人言重了,木白受你们的恩,就该还情。”孟柏声恭敬道。
徐芷兰看着白汀夏,笑道:“昨晚多亏了汀夏姑娘,要不是她极力劝服我去相信你,我恐怕就坏了大事了。”
孟柏声望向身边的白汀夏,笑了笑。
白汀夏没有看她,只是对上徐芷兰的视线,笑道:“徐夫人乃女中豪杰,汀夏只是稍加叮嘱而已。”
“汀夏,你就别谦虚了,昨晚你可是拿命为木白作保呢!有这么一个朋友,木白姑娘,我可是羡慕你呢!”白尧笑道。
用生命做担保吗……孟柏声看着白汀夏时,又开始恍惚起来。
“今日剿匪,我们三家大获全胜!家父已备下盛宴,邀请各位前去白家吃酒,徐夫人,纱家主,请!”白尧豪气万丈道。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白家府邸,在宽阔的院落里饮酒吃席,欢快至极。孟柏声,白汀夏,白尧,草草,芍梦,李不灼等后辈外加几个小辈为一桌,大家都纷纷喝酒,一醉方休。
待散场后,徐芷兰与纱仲英带着草草,芍梦离开了,李不灼跟孟柏声被安排在白家客房。
孟柏声在房间里思忖着,她打算把明天走的消息先告诉白汀夏,便前去敲门:“汀夏!”
房门未彻底关上,她推门而入,里面却空无一人。
她来到房内,坐在凳子上等待,无意中,她又看见了那个博古架,那个亮眼的陶瓷圆盘还在,她走去时,却没在背后发现那副卷轴。离开时,脚底踩着木板发出的声响令她察觉到不对的地方。
她缓缓蹲下身子,敲了敲那块奇怪的木地板,发现里面是空心的。
怀着一颗好奇心,她将木板搬开,里面是一个长方盒子,她将盒子打开,赫然看见了一副灵牌。她依着顺序往下看着上面的刻字,眼睛逐渐睁大——这是白汀夏的牌位!
她愣在了原地,白汀夏……已经死了?那这个活着的人……
联想到之前灵堂空着的牌位,还有那部手机,她恍然大悟。
白尧喝多了,白汀夏正在他的床边照顾他,替他擦拭额头。
缓缓地,白尧轻轻抓住她的手,坐起身来,眼神飘忽却异常道:“你会一直留在花空舍的,对吗?”
白汀夏没有惊奇的意思,她只是收回手,将毛巾拧干,任由它的水落在铜盆里。
“你瞧瞧,我都在问什么问题,你现在用小妹的名字,当然会一直在这里了。”白尧笑道。
白汀夏望着他,缓缓道:“是啊,我会一直在这里,从白家救我起来的那一刻起,我就是白家的人。”
“那些规矩太旧了,其实你想走,我可以送你走的。”白尧深情道。
“既然来了,就没必要走,我先回房。”白汀夏将铜盆交给旁边的侍女,打算回去。
“木白姑娘于你而言,无比重要,真的就这样装作不认识吗?”白尧追问道。
白汀夏顿了顿,开口道:“有些难处,我不想让她知道。”
说罢,她便离开了白尧的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她发现孟柏声也在,不过面前的这个金发女人未免太过平静了。
“木白姑娘,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白汀夏笑道。
孟柏声起身走到她跟前,向她伸出手:“汀夏,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白汀夏望着她,良久。
白汀夏这才礼貌地把手放到她的手心里:“好。”
谁知孟柏声立刻抓住她的手,不说一句话,带着她往府邸外跑。一路上,竟然跑出了落花镇。
“木白姑娘,你要带我去哪儿?”白汀夏不安地问道。
在前面牵着她的孟柏声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快到了。”
白汀夏任由她牵着自己来到一片树林外,一片草地上,草地边,还有一片田野。夜幕低垂,弯月悬挂,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白汀夏醇红的双颊。但在孟柏声眼中,更为明亮的是她的双眼。
胜过夜空里所有的星星。
两人都有些喘气。
“木白姑娘……”白汀夏不明白孟柏声为什么会带她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