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先收拾一下吧,我们这就去华渝。”张司南果断道。
在警局外等候着的孟柏声看见傅彬带着一帮警察押送着十来个男人进来,在最末尾,还有一脸铁青的罗七樱。
“把人带进去!”傅彬对手下警察下吩咐。
在十来个男人进去后,罗七樱也进去了。
“阿彬,发生什么事了?”孟柏声拉着傅彬问道。
傅彬望着她:“沈彭死了,就在昨晚。”
孟柏声微怔,她犹记得当初和罗七樱一起进入家里的那个胖乎乎的便衣警察,笑起来憨憨的模样。但在傅彬这么提起时,那个人就这样不存在与世上,这令孟柏声不知用怎样的心情来形容。她看了一眼那十几个战战兢兢的男人们的背影,她看着傅彬:“他们干的?”
“昨晚在吃夜宵的地方,这群家伙斗殴,沈彭去阻止时被其中一人捅死,其他人包括逃走的夜宵店老板都脱不了干系。”傅彬回答。
“这一切太突然了。”孟柏声缓缓道。
傅彬注视着她,慢慢道:“沈彭本来打算送七七新年礼物,但是,人永远不知道,惊喜和意外,哪个更先来。”
“其实做警察的,更明白这个道理。”孟柏声叹了口气。
傅彬很快转移了话题:“今天又是什么命令?”
“今天沈会并没有‘召唤’我,是只是在这里等待司南他们。”
“好,那我就先进去了。”傅彬拍拍她的肩膀转身打算进去。
“施施她,还好吗?”孟柏声问道。
傅彬背对着她,扭头道:“昭尹和姜德音去看过她了,她能听见说话,而我也会等她醒来。”说罢,她径直踏入警局大厅。
孟柏声看着她的背影,总感觉她比过去决绝了不少。
大概过去了两个小时,张司南和刘以清匆匆来到警局。
“木白,我伯伯是在里面吗?”刘以清急切道。
“审讯室里不允许亲属进入,刘祁已经被带回了监狱,我只能带你去会见室里探望他。”孟柏声言简意赅,带着刘以清办理了探监证明后,也很快联系好出发的警车。
三人风风火火地往华渝监狱赶。
会见室里,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正在跟隔音强化玻璃后的服刑者们通过电话会话。刘以清过了安检门,在金属探测仪扫描后走了进去。
她一眼就看见了穿着橘色囚服的刘祁,刘祁也看见她慢慢地坐到自己对面。
纵使隔着玻璃,刘以清也能看见伯伯慈祥的目光,两个刘姓人同时拿起蓝色电话,放在耳边。
在外面等候的孟柏声跟张司南并肩而立,孟柏声拿出手机,这才发现昨晚根本没充上电。
“昨晚的策略很不错,比求婚的都要来得浪漫,看来我得在你这儿取取经。”张司南对孟柏声赞许道。
孟柏声笑了笑,将头发往后捋了捋:“有你们帮我跟我姐一起见证那是再好不过了……说到这,你呢?什么时候求婚?”
“求婚吗?总感觉一切还没完全稳定,我想再过一段时间。”张司南回答。
“阿彬有句话说得很对,惊喜和意外,你永远不知道哪个先来。”孟柏声平静道。
张司南沉吟片刻,望向她:“可我却认为,在这些到来之前,必须做好十足的准备来应付一切。”
“惊喜可以用心准备,然而意外那种东西始终令人猝不及防,没人知道怎样应付,因为那是老天爷随手扔下的骰子,摇到几点就代表相应点数的人即将遭遇他安排的戏剧。”
张司南笑道:“有没有人说过,你孟柏声玩文字也许也会是一把好手。”
“那你一定对玩文字有误解,”孟柏声开玩笑道,“我被人夸奖得最多的是,聪明。”
“我父亲说,世界上最聪明的人都去研究宇宙跟时间了。”张司南道。
“让我想想,霍金跟爱因斯坦?”
张司南缓缓道:“我父亲崇拜他们,他想研究发明出让人类都震惊的科技产品,这是他毕生的追求。也是他心愿日记里划下重点的一则——我是在书架顶层一本写关于宇宙纬度的书籍里翻到的,他居然把日记藏在那里。”
“宇宙?我想起过去站在庵南山上看整个华渝的时候,瞬间明白人是有多渺小;当看到花空舍的星空后,我又在想苍茫星际是否也在窥探着那些发光的球体,对于宇宙,我感到敬畏,所以我很羡慕可以看见宇宙的科学家们,对于身在其中一粟中的我而言,我对他们有着无限的钦佩与尊敬。”孟柏声真挚道。
张司南摊摊手:“我也尊敬他,不过小时候我只想他是我父亲,但是他太想我跟他一起研究科学了,可是我做了战警,跟他的关系一直不好,直到以清来了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