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做清洁的保姆拿着吸尘器在地板上来回打扫时,坐在沙发上一位漂亮女人连忙道:“您先休息一下!”保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被电视里的声音吸引过去,看见跑向地下停车场的江冷善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臂时,她笑道:“原来是kk,这应该是她的新剧吧。”
“不是!这是新闻!”漂亮女人显得有些激动。
这时,从二楼走下一个高高瘦瘦的女孩,赫然是应贞,她才从走鹰区回来就接到了公司的电话,她对沙发上一脸担忧的女人笑道:“姐,我先去公司了。”
“阿贞啊,你快过来看看!”姐姐应玲急忙大喊着。
应贞好奇地走去,循着姐姐的目光看见了电视里的情景,大惊道:“冷善?!”
正在看此频道的人们无一不惊骇至极,餐厅里,咖啡厅里,包括正在放映新闻的各大tv上,显示的画面都让人们震惊不已。
江冷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追来,明明是冒着生命危险的事,但是脑子里的一股劲儿一直促使着她,往这危险的地方跑去,她说不清这股劲是什么。她只知道,既然看见了,那就要采取行动。
在看见窗口那名凶手时,江冷善选择了坚决追去,她也拨打了警方的电话,但在这特殊的时期,警察并没有按时赶到。
那我跑去的意义在哪里呢?稀里糊涂地送命?她瞥见了身后的一名记者,终于做出了决定。
地下停车场的电梯门打开,全宰元戴上口罩压低帽檐背着吉他袋从里面走出,往右手边的道路走去时,当下看见了站在他对面的江冷善,他显然一愣。
记者躲在白色石柱后方,偷偷地用摄像机拍下了这一切。
“自首吧。”江冷善脱口而出。
全宰元认为面前的家伙完全是智商欠费,他看着江冷善的手臂血液还在流淌,由于穿着打歌服的缘故,手臂裸露在外,在寒冷的环境下正在颤抖,他发出沉闷的声音:“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不过,看你的伤势,如果再不治疗,恐怕要进行截肢了。”
“你背着的是什么?”江冷善捂着手臂,看着那黑色吉他袋。
全宰元不予理睬,索性直接走过她。在石柱后的记者将镜头拉近,因为发颤摄像机碰到了石柱,发出了声响,全宰元一眼望去,惊讶之余忽然掏出手枪,朝记者开枪,记者肩膀中枪,从石柱后应声倒地,全宰元趁机再开了一枪射中了记者的头部,记者死去。摄像机落在地上,又是一声枪响,摄影机镜头被打碎,电视上顿时没有了信号。
“发生了……发生了什么?”在餐厅里的人们惊讶得无法思考。
孟柏声看着电视陷入了一片灰蒙蒙后又很快切到了梵肃宫现场,这时候那些防爆警察才赶了过去。
“kk不会有事吧?!”苏昭尹抓着铁栏,焦急万分。
“如果警察及时赶到的话她就没事……”孟柏声紧张起来,“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明星偶像?那群在舞台上跳舞吸引人们喜欢的家伙吗?花枝招展的模样,遇到一些现实的事却总是退避三舍,那样的人居然还有人们替他们辩护?实际上他们只是高喊口号,却只喊不做,当真正发生要命的事情时,永远畏缩在最后面,看见了也视若无睹,那样的行为真是讽刺得令人发笑啊……”江冷善不记得是在哪里看见这番言论的,当时她的表现很冷漠,尽管听见了其他声音,诸如“那些事不是应该交由警方去办吗?不同领域的不同人,怎么能一概而论呢?”“他们也是普通人,为什么非要规定他们见义勇为呢?别进行道德绑架!”……
江冷善望着眼前朝她一步步走来的全宰元。
“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愚蠢,居然发现了我,不过……”全宰元拿起手枪对准她,“故意放过你,却跑来送死。”
“愚蠢的是你,那些戏剧里的狙击手都比你聪明百倍,在混乱的局势里你究竟想得到什么呢?”江冷善冷笑道。
“我没必要跟一个要死的人说无用的话!”全宰元一脚将江冷善踹倒在地。
受伤的手臂狠狠地触及地面,江冷善吃痛地叫了一声,血液将她的头发沾染,失血过多,令她的嘴唇发白,意识也逐渐模糊,她隐约看见全宰元停在她身边,下一秒,她陷入了昏迷。
就在全宰元的枪口瞄准她时。
“住手!”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女人走了过来,径直走到全宰元与倒地的江冷善中间。
看见她的面容,全宰元又是一怔,旋即开口:“又是一个迪瓦国的人,你们还真是有意思。”说罢,他狠狠地拽了拽吉他袋,将枪抵上了女人的脑门。
“在你扣下扳机后,等待你的不仅仅是汉明国警察的制裁了。”女人淡淡开口。
全宰元紧握着枪柄,愤愤地收起枪支。
“在那里!”防暴警察们赶到,全宰元不得不朝停车场另一头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