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梦见穿着蓝白校服的霍序则拉开校服拉链,一只很小很小的奶猫从他的怀中钻出。 刑厄听不见霍序则对那只小猫说了什么。 他只记得梦中的画面里,霍序则那双手瘦长冷感的手,骨节匀称,每一根都如同应该放在展览馆里观赏的艺术品。 小猫“喵”了一声,忽地扭头舔了口霍序则修长的指尖,随后反被霍序则用莹润的指尖轻点了几下脑袋。 不停地喵喵喵…… 没有人发现刑厄初醒时,面上不易察觉的红晕与眼神中不可置信的潮热难堪。 …… 他亵渎了霍序则,他卑贱地肖想他,渴望他,哪怕是在梦境中,刑厄也无法接受。 霍序则是在一天半前清醒过来的,说是清醒,他却再难辨认真实与虚幻,仿佛因为“末世先杀圣母”的一点刺激,让霍序则脑中最后一块清明的世界碎片再度崩塌碎裂。 霍序则在最初刑厄破开蜘蛛丝进入别墅时,他甚至不确定对方是真实的还是从自己千万个又千万个分裂的世界中幻化出来的。 霍序则的目光望向一个方向:“戚怀仁已经疯了,你也想试试?” 被霍序则精神丝感染的戚怀仁没能等到梁幸“救”他出去,霍序则精神丝失控穿透了戚怀仁的脑域发狂自残,戚怀仁此刻被大量蜘蛛丝捆绑在三楼卧室中,身体各处渗出的鲜血已经将蜘蛛丝染红。 他看着霍序则,目光一错不错。 不同于对待自己的粗暴不耐,刑厄依旧跪在霍序则面前,带着粗粝厚茧的宽大手掌一点点解开霍序则遍布伤痕的身上遮挡的衣物。 刑厄的白狮翻倒平躺在巨型蜘蛛身下,四脚朝天臣服地望着头顶的蜘蛛。 关于明恋 霍序则是精神丝暴动失控,不是失能,刑厄此刻与他紧紧贴在一起,他清楚知道刑厄想做什么,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梁幸对刑厄说了很多关于霍序则的事,霍序则的父母、妹妹,霍序则在南部基地的五年,霍序则不想活了…… 他喜欢霍序则,看得见看不见的年月加起来,他已经喜欢了他九年,霍序则是刑厄对世界生出一丝向往的初始,是刑厄对生命所有期待的集合体。 他没有任何筹码,他从来从来无法拒绝霍序则,原来……霍序则最初的接近,是为了找他……寻死? “你要泄愤,我做你的刽子手。” 刑厄流血的掌心根本没有处理,他撕开自己的防护服后,手掌伤口暴露在霍序则面前,霍序则的精神丝立即不受控制一瞬涌向刑厄的伤口处。 他嗓音嘶哑的一句话甚至还没说完,钳制他的力量倏然消失。 霍序则……后悔了吗? 霍序则血红的眼中此刻刑厄只有一片虚影,他辨析不清刑厄的表情、动作,可他无意之中为了不入侵刑厄的手伤处,抓住刑厄的手腕后却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