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氛围古怪,林羽鹿忍不住慢慢举起小说,隔绝住彼此的距离。
说不清为什么,虽然仍旧说着态度糟糕的话,但他?明显轻松了许多。
因为那?出沉浸式戏剧吗?
依然是需要爱的孩子,却因为受到太多伤害,而再不敢轻易触摸荆棘中的玫瑰。
身?为罪魁祸首,秦世并没打算真的当众施以欺负,轻轻笑了声?,终于挪出些空间。
林羽鹿这才慢慢地翻开那?本书来读。
“考虑得怎么样?”秦世提起开放式戏剧,“有那?么难决定吗?”
林羽鹿依然垂着长睫毛:“两种方案都不接受最轻松,完全是学长自作主张。”
“也好,”秦世并不急迫,“本来我也只想给你欣赏,其他?观众看没看到,那?是随你心情的事情。”
……
和久经沙场的商人争执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林羽鹿郁闷,终于合上书质问:“为什么非得排这出戏?表现?你重视我吗?无?端牵扯那?么多人,实在?自以为是。”
秦世没好气:“谁让你觉得我不懂你?我总比李韩那?个榆木脑袋懂。”
“不准诋毁导演,”林羽鹿无?奈看他?,“戏排得虽好,但也是主创的功劳,不是老板的功劳。”
秦世更不服:“难道?不是我盯着他?们排的吗?难道?我写的歌不好听吗?”
……
回忆起最后那?首温柔又有力量的情歌,林羽鹿不由?怔愣:“你写的?”
也对,学长属于琴棋书画都要学的贵公子,加之从小耳濡目染,懂音乐不奇怪。
“所以说,我才是你的知己,”秦世炫耀起手机备忘录,“你剧本里关于我的彩蛋早就?整理?好了,等电影上映,我就?让影评人发出去。”
创作是没办法完全脱离现?实的,那?部断断续续纠葛了四年?的剧本,当然会有无?数学长的影子与彼此的回忆,林羽鹿并非不敢面对,但仍嫌他?幼稚。
早就?各行各路了,有时?间躲在?暗处抠字眼,不如去做点?正经事。
“你好无?聊。”
最终憋出这句不算犀利的控诉。
“你走得潇洒,”秦世仿佛在?装可怜:“我总得多找些事做,才能把日子过下去。”
总觉得彼此的交谈会被前后座偷听,林羽鹿陷入沉默。
秦世却不在?意,又恢复正色:“所以很感激你把小森留下来,比起他?需要我,或许我更需要他?。”
很少听到学长提及对儿子的感情,林羽鹿心软:“知道?就?好。”
不料秦世的正经维持不过三秒,他?转而又压向柔弱的小鹿:“困了,借我靠下。”
林羽鹿不堪重负,努力扶住小帽子,难免气急败坏:“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