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勾起嘴角:“好听,多叫叫。”
尴尬。对视上前排大娘从座位缝隙里投来的犀利目光,林羽鹿面颊发烫,只后悔没把票买成机头和机尾,以便和这无?耻之徒物?理?隔离。
*
我的……孤儿院呢?
不远万里奔赴目的地,林羽鹿于寒风中愣愣地瞧着眼前崭新的福利园区,完全陷入不知所措。
许久过后,他?终于反应过来,抬头质问:“你干的?”
将?近零下二十度的天气让秦世有些僵硬,他?按住风衣领口反问:“怎么讲得像我作恶了一样,让孩子们过得舒服些不好吗?”
……
早知道?学长这人精力旺盛,但短短三年?能完成这么多事,依然不可思?议。
望着漂亮的小楼和热气滚滚的烟囱,便知所有寒冷而凄苦的过往再无?可追忆。
然而想到楼里的孤儿们能够活在?温暖之中,又觉得一切都很像是无?忧无?虑的hayyp ending……
林羽鹿不知当如何回应,最终微微呼出口寒气,从包里扯出一条早就?备好的围巾塞给他?,自顾自地踩着积雪向前迈步。
秦世冷得够呛,却不满意:“这颜色和我不搭。”
“没事,学长条件好,可以驾驭任何造型。”
林羽鹿随意敷衍,谁知身?后还真安静了下去。
呵,有时?不过是大一号的小森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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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与原生?家庭的意义,此生?都再无?缘领会。
这孤儿院里的人也是来了又散,逐渐彻底陌生?。
但小鹿知恩图报,仍带来祭品给老院长上香,站在?因铺设了地暖而如春天般温暖的新礼堂中,虔诚地双手合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世站在?旁边:“我这也算是见家长了吧?”
周围无?人,林羽鹿却紧张:“别乱讲,院长不知道?我喜欢男的。”
秦世朝着照片上慈祥的老人轻笑:“那?她现?在?知道?了。”
“少在?逝者面前开玩笑行吗?”林羽鹿敛眉,“院长真的对我很好,要不是她鼓励,我根本考不上港大……虽然,考了也白考。”
提起这件痛心之事,秦世终于停止说笑。
他?低头望向皮靴边融化的雪印,犹豫再三,还是问出在?意已久的问题:“是不是因为我帮了你,你才不愿意继续读书?真的很可惜。”
“当时?觉得,只要我返回校园,学长就?会继续照顾我、弥补我,”林羽鹿淡定承认,“但只有真正地离开学长,我才能找回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