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暴雨覆压,窗子闭紧了还能听见雨砸万物的声响。 偌大的别墅空落落的。 她顺势蹲下,掌心贴上泛着黑红幽光的瓶身,冷得她一个激灵,黑底标签上是烫金的“山崎18”。 她不敢随意取走,又担心万一炸了怎么办。 带着困倦沙哑的嗓音忽然在静夜里响起,吓得康妙祎差点失声叫出来,她僵着脖子回头,仰视的角度看见男生半干不湿的头发和宽松的灰色浴袍,以及下巴、喉结上未擦干的水。 手中的酒瓶被修长骨感的手指抽走。 待他转身去洗杯子时,康妙祎才后知后觉地对他的皮肤接触回以皱眉,不过只维持了几秒,就恢复成淡漠的表情,站起身、关冰箱门,准备上楼睡觉。 康妙祎愣了一瞬才接下杯子:“谢谢……我先上楼了。” 光亮将他高大的身影拉扯放大,黑色的影子牢牢覆盖在她身上,康妙祎总感觉有些瘆得慌。 洗完澡后,康妙祎借着酒劲儿又写了一张生物卷,点亮手机屏瞧了一眼,显示十一点五十八,脑子现在有点晕乎乎的亢奋,估计会躺很久都睡不着。 门外的蒋煜存换了一套黑色休闲装,连帽卫衣把他的肩线衬得流畅延展,同色长裤下是灰色毛绒拖鞋,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冷冽。 “干嘛?” 语气里根本没有多少询问的意思,还不如直接说“让我进去”。 他闻言不着痕迹地靠近一步,低头同她讲话时,从潮湿直白的眼神,到整张精致的性冷感帅脸,都透出一种鬼气:“我怕打雷,能陪我会儿么。” “我对暴雨天有心理阴影。” 空气裹着番石榴沐浴露的甜润。 踏进这样的私密空气里,像在拥抱她,或者被她拥抱。 康妙祎注意到他白皙皮肤上晕染开的一点点粉色,怀疑他今晚吃错药。 康妙祎甚至有点讨厌他,因为蒋煜存的人生爽过头了,完美的长相,完美的家世,那种财富堆积起来的良好教养和疏离的礼貌、克制的优越感,都让她嫉妒。 勾勾唇或许是生气的前兆,表面在说温和的话,内心早已不耐烦,看见美丽脆弱的东西会有破坏欲,想要的用尽手段也要得到…… 她不想搭理他,被他的入侵逼得步步后退,只得撑坐在床沿,自顾自刷手机。 他看了一眼,顺着玩偶的朝向,直接在地毯坐下。 康妙祎察觉到被视线附着,抬头时发现他正直白地盯着自己。 “玩个游戏?”蒋煜存抬眸,指节扣着飞行棋盒子的棱角,晃一晃。 “不想玩。” “赠予书我都签好了。”他从兜里摸出一张卡和迭成方块的纸,嘴角微微有点笑意,“玩吗?” “嗯。” 她毫不怀疑这种取乐态度,从前她当富二代时也是千金买一乐的傻缺。 横竖都不亏。 “有啊,跟我接吻。” 康妙祎怔愣的间隙,他已经拆开盒子铺好了图纸和卡牌。 他两手后撑在地毯上,姿态闲散地看着她的眼睛,“给你两分钟考虑。” “不玩还是不想亲。” 可康妙祎很犹豫,十万块对现在的她来说是个极具诱惑力的巨款。 呼吸不稳,像是生气又似乎是激动。 “你确定?”蒋煜存抬眼,话音带着洋洋散漫的笑意,“还有比亲嘴更过分的,要听听看么?” 舔逼。 他的眼里有笑意,但很正经,没有打量也没有任何不尊重她的意思。 她开口时语气带了几分羞赧:“你也知道过分?” 窗外的雨沙沙响。 康妙祎脑袋一热,终于还是妥协了。 毕竟十万可以解决的东西实在很多。 “可以。”蒋煜存唇角的弧度勾大,抬手将两迭卡牌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