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会儿,有人带了一家子进来:“大将军,这是命理司的探子。”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这一家三口,老夫老妻一对儿,面上憨厚老实,一个十一二岁的半大小子,看着机灵的很。
“与他父亲长得很像,一看就是亲生的。”田浩没想到,命理司安排在西南大将军府的人手,是这样的一家子。
“我是我爹的亲生儿子,这是我爹后找的媳妇儿,我后娘对我也好。”那小子的胆子倒是大:“他们还抓了顺大叔,能把顺大叔一起救了吗?”
“顺大叔是谁?”田浩看他机灵又可爱,就忍不住问了两句。
“顺大叔是看东侧门的门子,一个爱喝酒的人,他们说顺大叔给我们家行方便,放了人出入,十分不高兴,管事的叫人拿了顺大叔去打板子,这会儿也不知道是生是死。”那小少年道:“顺大叔还是我爹娘的媒人呢,他就一个人,我说了将来给顺大叔养老送终,他还说要认我做干儿子,还没认呢。”
那对老夫妻也看着王破。
王破想了想:“去找来。”
“去吧去吧!”郑鑫不会因为一个老门子而跟王破顶着来。
那手下又去忙着找个东侧门的老门子,顺大叔。
王破就简单多了,他只用手敲了敲桌面,几下几下的,有节奏感。
那妇道人家,就拍了拍巴掌。
王破颔首:“你是西南这边的绣衣使?”
“是,属下绣衣使。”那妇道人家抹了把脸,原来灰了吧唧的脸,顿时清丽了许多,原来是在脸上抹了灰尘。
又刻意低头,一副羞头羞脚、小家子气十足的架势。
且头上梳着的发髻上,包着一块蓝染花色的头巾,用两根荆钗别着。
全身上下穿的也是灰蓝两色的衣裳,丝毫不见任何显眼靓丽的颜色。
虽然说,这正办丧事呢,但穿的如此朴素,那衣裳又半新不旧的样子,显然平时也是这么一身打扮。
上哪儿配得上“绣衣使”这么一个称号啊?
但如今这女人气质一变,顿时就显出来不同了。
“还有其余人,出了意外吗?”王破问的话,很直白,且是在这灵堂之上。
“只有属下因为传递消息,暴露了身份,其余人安好。”那妇人一拱手:“多谢太司命救护。”
她这一行,身份暴露被抓了,可生死攸关了。
好的能回去命理司,但也得不到重用;不好的就命丧当场,还指不定是怎么个死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