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鑫嘴角往下耷拉,王破这人怎么这样啊?
这么问,那么答,以后西南大将军府里可就永无宁日了。
谁知道谁是命理司残存下来的人手啊?
还能不能好好的在这府邸里过日子了?
恐怕睡觉都不敢闭上眼、做梦都不敢说梦话了。
“可有受刑?”王破又指着那父子俩:“他们呢?”
“他们只是普通人,并未受刑,还没来得及。”那妇人抿嘴一乐:“且属下的丈夫是个老实人,孩子倒是机灵。”
她那丈夫有些手足无措的拉着儿子站在媳妇儿身后:“萍娘?”
“老瞿不用担心,这是命理司的太司命,最大的官儿了,一定能救我们出去,虎子不用给谁当小厮,以后也不怕被主子欺负。”萍娘拉了一把那孩子:“太司命,这是老瞿的独子瞿青,属下打算送他入训练营。”
“年岁大了点,不入训练营,送去军中打磨一番,是个将才。”王破扫了一眼那瞿青:“骨架长开了,是个武将的胚子。”
如今瞿青个头是有,但并不胖,有着少年人特有的纤悉与灵动。
尤其是一双大眼睛,骨碌碌的转悠,很是讨人喜欢的样子。
“是,多谢大司命。”萍娘十分高兴。
结果这个时候,郑鑫的手下又拉着一个胡子邋遢的老男人进来了:“大将军,人找到了。”
这老男人身上衣衫褴褛,有鞭子抽的痕迹,还有一些血痕。
“受刑了?”萍娘一看过去就惊讶了。
“没事,没事的。”那老男人抹了把脸,脸上也有些红肿。
“顺大叔。”瞿青跑过去扶着老男人:“没事了,没事了。”
“有事情!”这个时候,郑炎蹦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这人看样子也是一身硝烟气,跟郑鑫身形像一些,不用说,也是郑家的爷们儿了。
“老四,你跑哪儿去了?”郑鑫看到来人,脸就拉长了。
“三哥,我去看了看大嫂和侄子。”郑家这位老四,一开就震惊了所有人。
“什么意思?”郑鑫愣了一下:“郑钊,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不是我把嫂子侄子怎么样,是旁人将他们怎么样了。”郑家四爷一摊手,不见半分悲伤的样子,反倒是一股子无赖架势:“门子顺才,竟然敢给嫂子和侄子下毒,还勾结外人,你说到底要怎么办?三哥,我还叫你三哥,但你已经不是郑家人了,在你入赘十八水寨的时候,父亲母亲可是在族谱上,勾了你的名字!但你也不能无视是非黑白,将这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给要走吧?”
“奴才没有!”顺才这个老男人顿时就在灵堂上喊冤叫屈了起来:“三爷,不要听四爷胡说八道,大将军那院子,奴才区区一个门子,如何靠近的了?还下毒?是四爷他们找不到下毒之人,就胡乱拉了奴才顶罪,还说正好牵连上命理司,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