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色很不好。”冬青低声:“真得没事吗?” 她随着抚顺心口的动作,慢慢找回呼吸的节奏,那种痛苦的感觉才过去。 “你真没事么?要不要看医生?”冬青说话声,她听着有点虚飘,晃了晃头,使劲儿抠着自己的掌心吃疼,人才算是清醒了些,“我没事,休息会就好。” 冬青偷偷瞟了一眼叶桑榆,回半夏:我就说,公司怎么要设立心理咨询室。 冬青:嗯啥啊?烦人,不跟你说了。 会上,向非晚正式提出增设心理咨询室,且要聘请国内排名靠前的心理咨询师,亦或是三甲医院的精神科医生来坐诊。 “这是你的体检报告。”她当初留的公司地址,昨天上午请假,是冬青代替接收的,她拿着报告,坐在旁边的桌上翻阅。 “桑榆。” 她假装想了想:“有。” “……” 向非晚和周副总一起下来的,他边走边说:“向总,你捎我一段,我正好跟你说点工作上的事。” 周副总冲她点头,伸手就要去开车门,向非晚主动打开后座:“周总,这边。” 她看了一眼向非晚,向非晚关上后门,伸手要去拉前门,叶桑榆抢先一步,低声道:“我自己来。” 叶桑榆瞪她一眼,彼此心知肚明,向非晚说过,副驾驶的位置永远只属于她。 叶桑榆正瞥着窗外,听见向非晚说:“桑榆英语很不错,算她一个。” 路口,周副总下车。 周围渐渐昏暗,簌簌风声钻进车窗缝隙,时而还有杂乱的鸟鸣声,听着有点渗人。 “带你去见一个人。”向非晚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安抚道:“别担心,会是你想见的人。” 向非晚下车,拿起一束花,两瓶酒,还有一个木质的餐盒。 两人一路往山上爬,坑洼路滑,她走得吃力。 “我刚才说的不对。”向非晚站的位置比她高,黑夜几乎要将她吞噬,连表情都看不清。 向非晚再让开些,露出一个坟包,冷风一吹,叶桑榆浑身的热汗瞬间变冷。 叶桑榆眼眶发酸,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两人用树杈拨拉开枯黄厚叠的叶子,连同积雪被清理掉。 她语气熟稔,将叶桑榆拉回到记忆深处,每次去向非晚家,她总是要这样说:“爸,你看谁来了?” 叶桑榆酸了眼眶,红了眼睛。 她站在旁边,看着向非晚拧开酒,回头看她:“回去你开车,我和老爷子喝几杯说说话,行吗?” 向非晚带了两瓶酒,自己喝了一杯,倒地上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