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件上，冬青回复得委屈巴巴：向总，我知道了，下次会选个极光时间早点的国家，那明天我去接您，还是您自己和桑榆一起走？ 那边的冬青只收到：我明天。 叶桑榆又睡着了，向非晚蹲在旁边，刮了刮高挺的鼻梁，她养得禁了禁鼻梁，像是一只小狗崽儿。 “唔。”她哼唧一声。 “噢。”她乖巧地应声，眼睛都没睁开。 “你知道我是谁吗？”向非晚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你就爱我。” “晚，”她困得不行，断断续续叫她晚晚，呢喃道：“我好困呜呜。” 这次向非晚学聪明，录完极光，再录叶桑榆。 她的睡眠，在冰雪包裹的小房子里，质量变得很好。 屏幕凑到她眼皮底下了，叶桑榆也就顺势看了，极光像是光的一场雨，更像是一场恢弘的梦幻之旅。 向非晚正在床边整理物品，头也不回道：“会有机会的。” 叶桑榆无意窥探，却一眼看见左侧最新的视频，里面的主角好像是她啊？ 她犹豫要不要阻止向非晚碰她的衣服，但手却很诚实地点击左侧的播放视频播放，不忘调低音量。 前面几分钟都是她睡觉的样子，她完全不知道录像的意义是什么，她拖动按钮快进，发现视频长得惊人，足足几个小时。 叶桑榆完全不知道昨晚这一幕，向非晚摸她的头发，指肚摩挲微蹙的眉宇，指尖也曾轻触她的睫毛，还像是挠小猫似的，挠了挠她的下巴，最为修耻的一幕，她居然微微扬起下巴配合了…… “为什么？” 向非晚的身子僵在那，叠好的衣服，她扯开，抖了抖，声音也低沉了些：“我记得你原来特别喜欢雨天。” “我还是喜欢有风的天气。”向非晚垂着头，“你还记得我喜欢……” 她声音带着惆怅，笑意苦涩：“我都记得。” 她们上午的飞机，从冰岛起飞去美国，经济舱。 向非晚点开手机的浏览记录，又点进视频浏览，最新也是最后看过的，是她录制叶桑榆睡觉的样子。 叶桑榆的肩膀抖了下，并没有躲开，向非晚轻轻地挽着她的手臂，指尖像是小蜗牛，试探着与她交叉相握。 2月伊始, 纽约天气灰蒙，乌云翻滚，似乎在酝酿一场风雪。 她读书时英语不错，可笑的是, 得到极大提升的机会，是在监狱里。 一路先到酒店, 也是专方安排。 房间扑面而来潮湿阴冷的气味，叶桑榆被刺激得打喷嚏。 “啊？”叶桑榆愣了愣，“不住这里？” 车子一路向繁华的市中心去, 不同肤色和面孔闪过, 偶尔传来粗暴的脏话, 叶桑榆才有种真切感, 她是在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