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穿过一条极具中国特色的街道,新年将至, 一片喜庆的红迎风舞,像是大片血流涌动,看得叶桑榆眼晕。 冬青拎行李送到门口,回头想嘱咐叶桑榆多照顾向总,但看她脸色苍白,神情恹恹,有些不忍。 “向总,有事您随时叫我。”冬青放好行李,低声问:“过年当天,真得不用我们过来帮忙吗?” 房间是轻奢素雅的布置,没有抢眼的亮色,是叶桑榆喜欢的类型。 “我的。”向非晚把行李放到角落,“你先休息会儿,我做点吃的,今天不出门,明天直接去u总部。” 叶桑榆懒懒不想动:“那中午你做,晚上我做。” 这两天飞来飞去,休息不好,她现在还有点晕。 叶桑榆眉头皱得紧,她刚碰,人就睁开眼睛,不大愉悦:“做什么?” 叶桑榆翻了个身,呢喃拒绝,人又没动静了。 叶桑榆拧眉,不耐烦地嘟囔:“你又干嘛?” 叶桑榆在这边的睡眠不好,睡得不沉,稍微一碰就醒。 最后只盖在小腹上,她还没转身,叶桑榆嫌热扯掉丢地上,她无奈地摇摇头,去拿了个更轻薄的被子盖好。 一会儿是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声; 一会儿又是满天飞雪,向非晚站在路灯下,冷漠地看着她…… 向非晚做好晚饭,坐在沙发边,轻轻环抱她,一下一下地安抚。 向非晚给冰岛的老爷子发了个邮件,索要琉璃球型房设计师的联系方式。 梦里强光照得叶桑榆睁不开眼,她仿佛被恶魔附体疯了一样,握着匕首,刺进一个人的胸膛。 她从惊吓中醒来,哭腔喊“晚晚”,正在窗边打电话的向非晚,从夜色深处走向她。 “作噩梦了是不是?”向非晚冷白的肤色,像是梦里没有尽头的雪,但此刻并不是冷漠冻人的表情,她怔怔地望着。 梦是假的,但撕心裂肺的刺痛感仍在。 晚上,是向非晚做的京州特色菜,也不知何时准备的蔬菜、海鲜和肉类,调料比国内的都全乎。 向非晚主动给她夹菜,第一次没躲,第二次躲开了。 叶桑榆埋头吃半晌,一抬头,向非晚正在看她,眸光浓郁的情愫都要溢出来。 “秀色可餐。” “我说我吃饭。”向非晚端起碗,终于开始吃饭了。 她站在门口,故意怪里怪气:“没看出来,你挺爱干活。” 那还用学?叶桑榆往沙发一坐,打开电视,等向非晚从厨房出来,蹬蹬腿扬声道:“我要泡脚。” 她蹲在地上,挽起叶桑榆的裤腿,握住光滑的脚踝往水盆里放。 她最后觉得无趣,蔫巴巴地窝在沙发上,电视里说的什么她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