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榆乘坐的出租车，原本直行，前面突然调转车头，又折回来了。 “我知道了。”向非晚掐灭烟头丢进垃圾桶，往餐厅的后面去了。 “董正廷。” 她微微俯身，歪头盯着他的眼睛，抿了抿唇，眉头蹙起，无奈中透着狠劲儿：“我不是警告过你了吗？还好心提醒你一次。” “你跟她扯那些有的没的，我都懒得搭理，你拿我造黄谣？”向非晚突然伸手揪着他的衣领，“嗯？” 她哂笑道：“来，你当我面再说一次，我算你有种。” 向非晚猛地推搡开，他脑袋撞在墙上，咣当一声，疼得他抱着脑袋，低声呜咽着倒吸气，太疼了。 董正廷咳嗽着，倒在地上，隐约看见巷口光亮处，站着一个人。 董正廷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声，生怕对方看不见她，向非晚头也没回，脚踩在他摊开的掌心，低头警告：“董正廷，你应该知道怎么说。” 向非晚俯身拽他起来，双手钳子一样紧紧的抓着他的肩膀，凑到耳边，犹如恶魔低语：“说错了，我改日好好地教你。” 叶桑榆冲到跟前，气息很急，问：“你怎么在这？” 叶桑榆伸手就要扯过董正廷的衣袖，他躲了下，向非晚顺势说：“我送他去医院，你回家吧。” 董正廷费劲地抬起头，叶桑榆眼底的关心很真实，让他感觉到一丝温暖。 董正廷挣脱开，垂着头呢喃道：“谁都不用。” 董正廷听见从未有过的温柔嗓音，那是来自向非晚，半是撒娇，半是恳求：“你看看我嘛，我这里都破了，好痛的。” 这时最是听不得这类话，董正廷埋着头，边走边掉眼泪。 叶桑榆被向非晚抱着，她打了几下，人夸张地叫疼，她下不去手，只能眼睁睁看着董正廷走了。 “我相信他什么？”叶桑榆边走边愠怒发问。 “呵。”叶桑榆笑得嘲讽，“你向总还用得着我维护？” “秦熙盛一个还不够吗？”她微微扬起下巴，点漆似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向非晚，一字一顿道：“你养了条好狗啊，帮你咬人多爽啊。” 向非晚跟在她后面，几步之遥的位置，扬声道：“我腰好，我可以做你的狗。” “不要就不要，”向非晚颇为委屈，“干嘛那么凶嘛。” “带着你的主子，滚远点。”叶桑榆站在路灯下，划分距离似的，躲得远远的，边倒退边说：“别再跟着我。” “向总，您今天抽了好几根了。”冬青的提醒，顺着风吹进叶桑榆的耳朵，她走出几步，站在那不动。 向非晚嘴里咬着烟，也没动。 叶桑榆猛回头，向非晚一把抽走嘴里的烟，藏在身后，扬起淡浅的笑：“要不然让冬青送你回去。” “那我亲自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