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滚!” 叶桑榆走得很快,冬青的肩膀被拍了一下,向非晚夹着一根没点燃的烟:“还不跟上去。” 向非晚嘶了一声:“还不快去?” 她点了一份关东煮,又撕开一盒泡面,倒上热水。 再之后,拿了两个饭团,又点了包子和鸡肉串…… “她好像很饿,点了很多。” “她还在吃。” “她真得吃了好多,没看出来,她这么能吃。” “确实噎到了,都噎哭了。” 玻璃窗前的长条桌,只坐着一个哭泣的姑娘。 叶桑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办法不好用了,明明往次难过,只要吃东西,占满身体每个角落,悲伤就会被挤走,无处停留。 那种熟悉的恶心眩晕感又要来了,她有种预感,身体一阵阵地冒冷汗。 熟悉的淡香,熟悉的声音,还有熟知她心思的人,恰到好处地给与她一串止住悲伤的钥匙。 她哽咽着,半晌凉薄苦笑道:“向非晚,我和我的世界早就碎成无数片了。” “我会一片片捡起来的。”向非晚抱紧她,呢喃:“你相信我,再给我点时间……” “可是你在我这里,从来都不是一面镜子,”向非晚深深地望着她,眼尾很红,乌黑的眼上蒙着一层水汽,仿佛随时都要哭出来,“你是我的心,也是我的命啊。” 叶桑榆吃得太撑,后果就是走出便利店没多久,吐了个精光。 叶桑榆吐干净了, 人出了一身虚汗,她往边上挪, 找个台阶坐下,凉冰冰的。 周围冷清寂寥, 半天看不见个车影, 打车都费劲。 冷风吹得有点久,路上折腾得也久,回到家,叶桑榆脑袋轰隆隆的。 叶桑榆叮嘱宽慰两句, 董正廷发来委屈难过的表情包,她看得胃里又是一阵翻腾,连忙丢开手机钻进浴室。 人一头扎在床上,昏沉睡去。 她盖了厚被子,但被窝里像是冰窖,她浑身发冷,皮肤敏感到被子摩擦都会疼。 她上次发烧,是在监狱里头,要不是狱友及时发现,她大概就烧死了。 她想起和向非晚一起看星星,她看着北极星,和向非晚的表白……她脑袋一阵轰鸣,才想起自己是来吃退烧药的。 员工病了,不是多大的事。 吴怀仁准备安排两个人,等午休去慰问。 紧急联系人那里,倒是填了个手机号,打过去是个空号。 下午,吴怀仁又打了一次电话,还是没人接,他不免担心,一个姑娘,在房间里万一晕倒可怎么办? 冬青间接听说这事,思忖半天,给半夏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