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拉上门,哐的一声。 灯很快又灭了,一抹黑影戳在门口,叶桑榆也有点来气,转身直接去浴室洗澡了。 她裹着浴巾,擦头发,不由得往门口看。 这人真是……叶桑榆无语,低低骂了句:“站着吧,有能耐站到天亮。” 叶桑榆最后忍不住开了门,向非晚跟望妻石似的,一直站在那,姿势都没变。 人好像被她气成雕塑,一动不动,叶桑榆更气:“要么进来,要么赶紧走,别站在这。” 那些即将喷涌而出的话,一下子都哽在喉咙。 这次,身后的人有动静了,理直气壮:“我饿了。” “我妈失踪很多年了,你知道的。”她的语气意外的平静,叶桑榆怀疑刚才看错了,气势汹汹折回来,那双黑宝石似的眼睛,湿漉漉的,“所以呢?” 这是以前过生日的老三样儿,叶桑榆被她说得心头更酸楚,给她一杵子:“我是寿星你是寿星?” “那今天谁最大?” “什么算啊?”叶桑榆不服气,挺胸计较道:“我哪里比你小?” 她指着厨房:“现在命令你,去厨房干活。”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向非晚翻了翻冰箱,打电话给冬青:“送上来。” 这会儿听向总声音,平静异常,难道已经教育完逆子了? 门,关上了,冬青摸摸鼻梁,差点破相。 叶桑榆偷偷把文件袋拿进卧室,凑近闻了闻袋子,有一股淡淡的苦香,还有点回甘的味道。 她拧眉把文件袋藏起,若有所思地去了厨房门口,听见油噼里啪啦的声。 她赶紧冲过去,把人扯过来:“哪有你这样炸元宵的。” 向非晚面露难色,蹲下要捡元宵,疑问:“这个洗了还能吃吗?” 一向完美强大的人,难得展露弱点,刚才稍显笨拙的样子,莫名有点……可爱。 叶桑榆要凑过去看,被向非晚湿漉漉的手抓住,很紧张地看着她。 “危险。” 向非晚缩回手,低头摇了摇:“不疼。” “你这样我看不见啊,你这个笨蛋。”她骂着,嫌弃地要挡开碍事的托盘,被称呼为笨蛋的向非晚,把托盘挪开点,“你先关火。” 火小了,沸腾的油咕嘟翻滚,黑芝麻的元宵,被炸得裂口,歪七扭八,各个都是黑漆畸形怪状,说不上是炸糊了,还是黑芝麻的原因。 “还有吗?”叶桑榆回头看,盒子里就剩下4颗,“这么小的锅,你一下子炸这么多,你可真厉害。” “冲你的手臂去。” 她炸元宵,小火慢滚,炸到金黄捞出来,颇为得意道:“怎么样?” 她更得意,要是有小尾巴,估计要翘得高高的。 叶桑榆拎过药箱放在客厅,纳闷面条怎么还没出锅,她躲在门口,探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