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眼疾手快，先一步吩咐：“扯条浴巾，放床上，待会我给特助简单清洗下。” 冬青劝向非晚先检查，但见大领导脸色沉着，她只能转身先去投毛巾。 她和叶桑榆建立同盟以后，脑袋像是突然灵光，比如知道现在最好不要打扰向总。 眼睛红肿，擦拭时大概有点疼，她下意识地往旁边躲。 冬青适时递过一条新毛巾替换，再躲到洗手间，她时不时踮着脚歪头往卧室看情况，隐约听到鼻子吸气声，不知是向总还是叶桑榆，好像是在哭。 她在叶桑榆耳边低声哄道：“小叶，是我，我是晚晚，衣服诗透了，脱掉才舒服。” 擦好的位置用毛巾盖好，换条毛巾擦小腹，再往下……向非晚看见她身上一条条红道子，显然是打斗时留下来的。 一方面是对叶桑榆的心疼，另一面必然是无尽的恨，她边擦拭修长的腿，边喃喃道：“你放心，小叶，你往日所受的，他日必将有人代偿，这世间是有因果报应的。” 擦到哪里疼了，叶桑榆本就发抖的身体，会抖得更加厉害，像是不受控制的抽搐，向非晚擦到脚踝被踹了一脚。 冬青吓了一跳，连忙冲进来，特意低着头，怕看不到不该看见的。 这次向非晚轻柔地安抚，再慢慢擦，叶桑榆的身体抖动像是累过度不受控制，牙齿碰撞会咯吱吱的响。 温暖的怀抱，向非晚用尽全力回抱，叶桑榆的身体宛如浮萍，这一刻总算是被什么勾住，她只觉得很熟悉，很安心，所以便紧紧贴着那块浮木。 向非晚抱着她，轻抚她的后背，一直低低地说着什么哄人的话，冬青离得远听不见，她恨不能代劳，但又确实没那个能耐。 冬青站在门口，看不见，但听得见。 向总哄着，向总哼着催眠曲，向总也哭了…… 她自责，也责备半夏，她们要是不提前过那个狗屁生日，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半夏只回复一次：没必要，这是向总的选择，什么结果她理应承受。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冬青去餐厅打饭。 这个点大家都在上班，餐厅人少，冬青一现身，两人立刻齐刷刷看向她，同时勾起礼貌的笑。 还有一个倒霉蛋，拍的时候被发现，相机被人砸了。 向非晚和叶桑榆的手机早就关机了，冬青让他们先发邮件，她会提醒向总看邮件。 冬青看她们摇摇晃晃，不忍心叫醒，但向非晚身上的衣服还没干，她又不敢给大老板宽衣……穿湿衣服睡觉，没病也得弄出病来，该作的检查一个没做，冬青犯愁直挠头。 半夏让她帮向非晚褪去外套，要是人没醒，就给擦擦脸。 半夏：被臭骂一顿。 冬青紧张手抖，刚碰到扣子，不小心戳到向非晚。 冬青小声说明情况，大老板还是黑着脸。 提起叶桑榆，向非晚眼神瞬间温柔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