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非晚眸光如火，轻扫一眼都像是落下的点点火星，烧得她浑身发烫。 向非晚反倒勾起笑，突然凑近在她唇角落下一稳。 那语气轻佻，仿佛她们之间在进行一场情涩交易。 昔日的她们，如今走到这一步，让人觉得嘲讽和难堪。 那双狭长的眼眸，魅惑横生，媚眼如丝，轻不可闻的语气带着一丝颤抖，呢喃道：“如果你不打算现在要我，就不要做让我兴奋的事。” 多种情绪糅合到一处，叶桑榆说不上是气，还是恨，又或是不甘心看到昔日矜持儒雅的人，为了求欢而堕落至此……她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顺带着右手往身边拽，向非晚撞到她身上。 向非晚眼底都是她，低头瞬也不瞬地看着她：“是，我就想要你……” 但残存的理智，让叶桑榆守着最后那道线，掐着她的喉间痣，指尖稍微用力，看着她微微扬起配合的样子，看她即便抬头却还贪婪地低头注视着，看她欲语还休眼眶水光潋滟的晃动…… “我怎么会后悔，你不知道我有期待了多久，”向非晚脸色涨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猩红的眼里有一丝变态的餍足，喃喃地笑着喟叹道：“我真爱你啊，我的小叶，我愿意为你去死。” 进入高墙前, 叶桑榆无法认同这句话；失去自由之后，她深以为然。 痛苦，难熬。 过去两年, 也让她习惯如此，从自己角度出发。 然而从出狱到现在, 她亲眼看见的向非晚，也在这两年间堕落了, 似乎在监狱里的她反而身心更纯洁, 向非晚被花花世界染成黑色。 这个“她”是向非晚，她恨不彻底，无法深爱，仿佛卡在喉咙的鱼刺, 拔不出咽不下, 喉咙开始发炎, 她愈发的难受。 叶桑榆胡思乱想中入睡，久违地梦见那个雪夜，向非晚还是站在路灯下，脸色晦暗不明。 向非晚把她抢回来，拉着她一路的奔跑，身后只留下一串脚印。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巷子深处突然变成漂亮的房间。 她颤抖着迎接爱人的到来，但是房间突然被怪兽叼走，她们又回到那个堆满风雪的角落。 她极力挣扎，却无法动弹。 她浑身疼痛欲裂，泪水噼里啪啦往下掉，内心有歇斯底里的声音响起，叶桑榆用尽全身力气哭喊着…… 那帮人终于放开她，她扑到向非晚身边。 叶桑榆咳嗽着，从睡梦中醒来。 她一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泪眼朦胧问：“你没事吧？” 她很久没有做过如此清晰真实的梦，以至于她无法忘记梦境里的选择，如果当初不进去的代价，是向非晚出事呢？ 该死的虚无感又来了，叶桑榆越是抗拒，反应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