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非晚无奈,别过头说:“冬青,不是告诉你,不准告诉她吗?” 医生的意思,稳妥起见,还是检查下吧。 没一会儿,叶桑榆小腹隐隐作痛。 也难怪这次她这次精力充沛,她之前每次来姨妈前,念头比平常更强,她幽幽叹口气,从包里掏出备用的生理用品。 “那昨晚发生什么还记得么?”叶桑榆提示她,“我们聊过什么?” “这怎么还间歇性的失忆啊,”叶桑榆低声跟医生交流,医生推测,昨晚主要还是高烧烧迷糊了,“等核磁结果出来我看看,问题应该不大,你们再观察着点。” “不是还没彻底完事吗?”向非晚垂着头,情绪明显低沉下来,冬青推了推叶桑榆,眼神示意:要不然还是先回去再说。 一个垂头坐在床头,一个站在床边,时间仿佛静止,房内安静异常。 “喝水吗?”叶桑榆低声问,向非晚嗯了一声。 人又瘦了一圈,喉间痣周围被她留下齿痕,殷红色似乎要渗出血来,反衬得周围的肤色更冷更白。 “躺累了。”向非晚拍了拍床,“要不要坐?” 昨晚光线暗,也没仔细看,天光大亮再细看,她留下好多牙印。 “嗯?”她抬头,有些讶异突然而来的全名。 “怎么会忘。”向非晚垂头,她起身坐到床边,让向非晚看着她的眼睛,“你就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说的是你第一次见我。” 紧着,向非晚像是想到了什么,凑近一点盯着她的眼,笃定道:“我们昨晚聊过,但是我忘了,是嘛?” 向非晚刚低下头,又被叶桑榆捏着下巴抬起:“第一次见我,有什么不能说的么?为什么你从来都不提,现在都不愿说?” 初见,确实是向非晚发生车祸,叶桑榆也确实救了她。 向非晚别过头,轻舒口气:“你当时看见我眼睛亮亮的,我以为你也记得我,但是你跟我说,初次见面,我就知道你忘了。” “那你还能一眼认出我?”叶桑榆不大相信,“你都迷糊了,怎么认出来的?” “……” 向非晚低头,不做声,像是在默认。 她的脸红了,蔓延到耳朵,脖子也红了一片,叶桑榆忽然觉得她有点可爱,也有点好笑,道:“你这害羞的点,我时常不理解,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叶桑榆摆摆手:“没事,你喂她喝粥吧。” 她姨妈闹腾,肚子疼得难忍,面上却故作云淡风轻:“我有事先走了。” 从医院离开,叶桑榆开车回家的路上,大概理解向非晚为何不好意思。 手机路上震了几次,她停在家楼下摸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