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榆给她擦眼泪,忍着往上翻涌的泪水,笑道:“诶诶,原来向非晚才是个小哭包吗?” 叶桑榆擦完眼泪,她抓着叶桑榆的手放在脸颊上,轻轻地摩挲她的手背,红着眼深情道:“我又欠了你一条命,这辈子还不完了,下辈子我也要纠缠你,你别想躲开。” “真的吗?”向非晚的眼睛闪着光辉,似乎不敢相信。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愿意呢?向非晚渴求地望着她。 久违的告白, 让向非晚的泪水失控,情绪起伏引起连锁反应,恶心呕吐眩晕…… 叶桑榆替她擦干眼泪, 爱怜地摸了摸潮湿的脸颊, 轻轻叹口气也出了icu。 “唉, 那买回来吃吧,不吃饭可不行。”冬青这边还没操心完, 就被半夏抱走了,她拍了拍半夏的肩膀, 无语道:“你干嘛老扛着我走, 我还没说完啊,林映棠, 你去买饭, 给她们买吃的啊。” 向秋水默默站了会儿,慢吞吞走到叶桑榆旁边坐下。 icu像是人间另一个地狱, 有的人付出了生命, 有人被抽筋剥皮断骨, 只剩下那一口气。 叶桑榆想得皱起眉,脸色有些苍白,冷汗往外冒。 她低声道谢,擦了擦额头的汗,向秋水垂头歉意道:“对不起。” 信息最后写着:叶桑榆不是外人,没有哪个外人,会为了另一个外人,在泥浆里三拜九叩,只为祈求向总的苏醒。 叶桑榆宽慰向秋水,这些事,现在她都懒得放在心上。 向非晚好端端生活着,她总想着报复发泄,一旦向非晚的生命陷入危机,她除了祈求向非晚活着,别无他求。 她摊开掌心,指肚磨得像是受过古代的酷刑,向秋水内疚自责:“我才是不配的那个人,我不配做她妹妹。” 更多的话,叶桑榆无力安慰,她其实很累,需要竭力控制,才能让身体不发抖。 林映棠买饭回来,叶桑榆短暂地睡着了。 林映棠脱下外套,把人慢慢放倒在长凳上,向秋水则是去窗边简单吃些东西。 她迷茫睁开眼,哑着嗓子跟林映棠道歉:“打到你的脸了,我不是故意的。” 她仰头喝了一大口,喉咙有些疼,林映棠问她要不要吃饭,她摇摇头:“我实在没胃口,就先喝点水吧。” 半夏回到这边继续守着向非晚,向秋水简单吃了几口也回到门口,叶桑榆临走前,想起什么拉过向秋水的手,嘱咐道:“你该回去考试了,这边有我们,有任何情况,随时告知你。” “秋水,你姐刚才在里面就提过这件事了,特意提醒我的,我刚才给忘了。”叶桑榆搬出向非晚,向秋水才松了口,她明天早上再走。 按照预期,说明司机现在的情况,给他们留下一笔钱,带着他们去社区登记,申请补助。 老人哭得眼泪汪汪,叶桑榆安慰几句:“等过几天我安排人带你们去看看他,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给我打电话。” 向非晚还没醒,叶桑榆喝了几口粥,靠在长凳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