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怎么被抱来的,怎么被抱走,半夏手掐把拿,冬青毫无反抗之力。 冬青当然不承认,在微信上回叶桑榆:我这是受伤了,要不然我一脚踢飞一个半夏。【阿哒旋风踢】 夜渐渐深了,icu并没有安静下来。 没一会儿,向非晚被吵醒了,刀口也开始疼了。 向秋水明天就要走了,叶桑榆特意告诉她,目的有两个,一个是接下来让向秋水进来陪会;二是让她叮嘱向秋水要好好学习,不要影响学业。 “就让秋水进来待会儿,我一会再进来。”叶桑榆哄着,“乖哈。” “你想怎么任性啊?”叶桑榆握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向非晚哼了一声,“我就不让你走。” 向非晚拿出姐姐该有的样子,听从叶桑榆的话,该嘱咐的嘱咐,该关心的关心。 “竟说傻话。” 向非晚不让她再回来,至少短时间内别回来。 “不是。”向非晚有别的安排,等脑袋恢复差不多,她也要出国,“等我忙完了,你再回来,要不然你一个人也没意思。” 向非晚的想法不会改变,叶桑榆最后进来一趟,她说了自己的想法:“你也答应我的,我做手术,恢复差不多,我就可以出去忙,而你也要代替我去冰岛办些事。” 夜深人静,叶桑榆坐在长凳上,林映棠坐在她旁边,示意她靠在自己肩膀上。 她今天问过了,向非晚第二次手术时间,要看她现在恢复的情况,急不来,但又确实不能拖得太久。 唉,拦不住,叶桑榆那天早上听过录音就预感到了,向非晚取代了她口中的那个“ta”,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别说向非晚,换成是她,她也绝不可能放弃。 她翻了翻手机短信,去冰岛的票早就买好了,向非晚替她买的。 这一晚,叶桑榆辗转难眠,逼迫自己做了违心的决定。 翌日,向秋水没能等到向非晚醒来,不得不离开,泪洒医院。 回到医院,向非晚已经醒了,她不在,伤员闹脾气,连口水都不肯喝。 “不活。”向非晚气鼓鼓的,叶桑榆不跟她计较,好脾气地说:“我一直在呢,你不走我就在,我们好好活,乖,先喝水。” 向非晚有时故意闹腾,说气人的话,叶桑榆似乎又恢复成过去嘴甜心善的小可爱,对她温柔呵护,她有种活在梦里的感觉。 叶桑榆轻轻挠她脑门,嗔道:“净瞎说,赶紧好起来才行。” 鉴于向非晚恢复的情况不错,可以从icu住进高级病房,傍晚天气温凉怡人,她也可以出去遛弯。 她们吹着晚风,大多时候都是静默的,各怀心事,偶尔也会聊聊以前的事。 向非晚抬手摸了摸她的手背,歪头琴稳她的掌心,她吃痒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