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你之前，你先看看着我的眼睛，回答问题。”叶桑榆话音落下，向非晚已经凑得很近，大眼睛亮亮的，“在看了，小叶眼睛在哪里？” “对。” 向非晚睫毛颤了颤，极少有地不自在，嘟囔道：“你怎么发现的嘛……” “还怎么发现的！”叶桑榆又生气又想笑，气的是向非晚凡事都隐瞒，每次她以为摸到向非晚的边儿了，向非晚那边都会有新动态，“半夏身上和p给我的资料，都有同一种回甘的淡香味，是一种药味。” “而且！”叶桑榆突然灵机一动，“p不就是半夏英文词pellia的前三个字母嘛！” “好嘛，都被你发现了。”向非晚捂着脸，有点耍赖的意思，“我头疼，不要聊这个，要小叶琴琴抱抱举高高才能好。” “小叶，小叶，我想你，你快来嘛。”向非晚哼哼唧唧的撒娇，故意转移话题，镜头里包着纱布的脑袋，故意晃着逗她玩，“小叶，你看，我像粽子不？也挺像不倒翁的。” “咦，我的小叶呢？”向非晚大眼盯着屏幕，“我要是能钻进屏幕里就好了。” 她坐在地上，没力气再拖地，泪水吧嗒吧嗒往下掉。 难怪她总说等一等，总说给她一点时间。 她当时那么恨，那么折磨向非晚，向非晚都没吐露半个字。 叶桑榆匆忙打扫，简单洗了澡出门去医院。 或许，有的事，不到时间，就是不显山不露水，真得只有时机到了才可以。 叶桑榆拧了拧她的耳朵，半是娇嗔，半是疼惜，泪水涌进眼眶。 向非晚捞过人抱在怀里，轻轻拍她的后背。 那些绝望深渊生出的恶之花，带着刺，割伤彼此，但又无法停止。 向非晚抱紧她，歪头蹭了蹭她，纱布的粗糙吸走眼泪。 是啊，只要向非晚还是爱她的姐姐，她也就还是姐姐的乖小孩。 毕竟，你是我会用生命守护的人。 叶桑榆手托腮，目不转睛盯着, 一眼万年的人, 历尽千帆, 依旧让她怦然心动。 翌日, 叶桑榆正在给向非晚擦脸，医生过来查房。 向非晚拉着叶桑榆的衣角, 闭着眼睛, 扬起下巴让她伺候着，她则是接医生的话说：“正常, 谁生病都希望有亲近的人在身边。” “是的。” 向非晚垂下头, 等医生出去，揪着叶桑榆的衣服缠在指尖, 惆怅地叹气。 “光头不好看。”向非晚嘟囔，叶桑榆就知道她在计较这个，“我其实挺好奇光头发型的，你帮我实现了，而且你还能趁机带很多发型，多好。” 向非晚眨眨眼，抱住她的腰，她拧了拧小耳朵：“要是我光头，你就不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