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 陪向非晚吃完早餐,叶桑榆准备有事要离开,临走前探头在门口补充一句:“我今天有事,不会过来了。” “对。”叶桑榆故意问,“怎么了嘛?小粘人虫。” “明天早上过来陪你拆线,你不要哭鼻子哦。”叶桑榆现在看向非晚,总觉得她和原来的自己很像,粘人却不愿承认,表面云淡风轻,内心哇哇大哭。 “我会给你发信息的。”叶桑榆摆摆手走了。 这一整天没了期盼,人恹恹地低下头,她扯了扯被子,想到什么,爬到旁边的病床上,叶桑榆昨晚睡过的。 思念涌上来,向非晚眼眶泛酸,她低头看见自己的手臂,骨头分明,肌肤薄薄得一层,血管凸起,瘦得愈发不成样子,肯定很难看。 负面的念头,像是带刺的藤蔓,因为胡思乱想而疯狂滋长,刺得她浑身都疼。 她不愿承认,但是受伤后,愈来愈敏感脆弱,叶桑榆一个眼神或是动作都会让她胡思乱想。 门这时被推开,她泪眼朦胧,望见熟悉的人,展开双臂走近她。 叶桑榆不仅会哄她,还会逗她,她的情绪短时间从深渊攀升到地面,又被抛到高空,最后被稳稳地接住。 向非晚捧着她的脸,迫不及待地加深这个稳。 谁说浅尝辄止最动人? 论技术,叶桑榆仍然略逊一筹,最后是向非晚揉她的后脑勺,唇覆着唇呢喃:“呼吸。” 说不上谁的脸更红,叶桑榆摸她脸颊那抹红,呼吸急促,断断续续地说:“你、你这,总算、总算是有点血色了。” “你给的血色。”向非晚歪头,贴着她的脸蹭了蹭,似乎要把她脸上的潮红沾染过来。 向非晚也吃养地笑,双手摸着她的脑袋,低头琴的发丝,浅浅的笑道:“你好可爱。” 她闹,她笑,欢声笑语驱散病房的冷清和孤寂。 尤其生病的人,更需要甜蜜慰藉。 “我真走了。”叶桑榆摆摆手。 “你今天乖乖,我可能会提前过来哦。”叶桑榆拿她当小孩子哄,她也挺乐意的,“好,我会乖的。” 向非晚不舍得抓,双手捧着,有模有样接住两颗心,然后捂着唇,啾啾琴两下,最后两手在头顶比爱心。 叶桑榆忍俊不禁,也学她两手捧着接住爱心,指肚轻轻捏住虚无的爱心,吹了吹,最后放进自己心口上无形的口袋,轻轻按了按心口,说:“那我真走了哦。” 叶桑榆去的路上,提早打了电话:“我需要你们总监亲自来,时间久一点,我在来的路上了。” 这倒是有事儿忙了,虽然被批评,冬青也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