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妈呢?她也死了吗?怎么死的?我爸又是怎么死的?”向秋水泪眼瞪着她,似乎她是当年的“凶手”,叶桑榆摇头,“我也不知道,关于你的事,我没有细问,其实她是不想告诉你的,也是想保护你吧。” 向秋水低头抹眼泪,再没了动静,叶桑榆抽出纸巾递给她,早就看穿这一切的口吻如是说:“其实,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如何?她拿你当亲妹妹,你也认她这个亲姐姐,那就可以了,其他的别去想,你要把向非晚的那份活出来,让她看到你活得好好的,她也就彻底放心了。” 夜深人静,坐在窗前,叶桑榆脑子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死比较舒服点呢? 手臂的子弹疤痕,远不像影视剧演的小小一个圆圈,她的创伤面很大,伤到了她的神经,也伤到了骨头。 “我知道你习惯了用右手,但现在要有意识地培养左手。”医生说话时,观察叶桑榆的反应,她没有害怕和担心,嗯了一声,说:“谢谢你,我知道了。” 她故意挽起臂弯,秀起肌肉:“看看我炙热的肱二头肌。” 之后几天,叶桑榆在林映棠和木蓝的陪伴下,把向非晚之前购买的保险保单挨个去领了。 她账户里的钱,分散到不同账户,每个账户里的钱仍然多得数不清。 “那现在咱们去?” 林映棠和木蓝对视,不约而同地摇头。 车子往云林寺驶去,路上木蓝给半夏发了信息。 木蓝把消息给叶桑榆看,叶桑榆歪头看半晌,说:“半夏自己呢?” 半夏回她一排省略号,木蓝委屈:“你看看嘛。” “药膳好吃的。”木蓝气哼哼,“等你回来,我也给你安排上。” 到云林寺,已经过了晌午。 “为什么呢?”叶桑榆不解,“人都没了,供奉延生牌位不合适吧?” 她点点头:“我听您的。” 她则是去了之前住过的禅房,和上次离开时一模一样,桌面落了尘土,禅房里熟悉的冷香几乎散尽,更多的是焚香和长久不住人的蒙尘味道。 她也没吃晚饭,坐在禅房里休息,余光落在柜门上,看了好久。 她轻轻叹口气,蹲在地上,拉开抽屉,取出两封遗书,一封给她的,一封给向秋水的。 开头写着: 虽然我不希望你发现,但是我更怕你在我离开后,想寻找和我有关的一切,所以我想了想,还是给你写下这封信。 我爱你,也相信你爱我,但是我们没能善终,你一定会难过,但是请答应我,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东一嘴,西一句,乍一看没有固定的主旨。 向非晚在之前看守所写的那封情书里,只字未提的未来,都写在了这里。 小叶,你知道吗?我一直很喜欢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