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白日里随着寺庙里的师父们打禅念经,晚上回到禅房抄经书,一人一个方桌,像是同桌。 叶桑榆搬家那天,向秋水请了假,坚持要和她们一起,且振振有词:“你都把房子让给我住了,我不帮忙那还算是人吗?” 江南里的家具,一应俱全。 陈芳芳恢复得和常人无异,但似乎哪里和之前又不一样了。 记忆里的黑暗褪去,人生亮成一张白纸,李母眼眶泛红低声说:“她可以重新活一回了。” “这是今年春天,我和芳芳回老家那片地种的,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但胜在绿色无污染。”李母坚持,叶桑榆只能让林映棠她们帮忙拎走,李母又偷偷塞给她红包,“这是房租,不多,等我赚多了,再多给点。” 李母心有感慨,握着她的手不放,半晌哽咽道:“我老婆子何德何能,认识你。” “那就麻烦您帮我打理房间,增加点人气。”叶桑榆带着她们去了西子湾,这里闲置下来,她打算租出去,向秋水举手,“我帮你处理。” “嘁,你才比我大多少,老气横秋的。”向秋水动作麻利,很快在租房软件上挂上信息,联系她的人不少,叶桑榆让她看着办,“房租给你抽成,不能让你白忙活。” “那是木蓝的。” “什么?”叶桑榆回到车上问木蓝,木蓝支吾半天说了实话,这栋房子,其实都是向非晚的,只是其他的都租出去了,“就等于说,这房子是你们家的,至于为什么当初没有转到你名下,你直接问东隅吧。” 她为了避免将来出现意外情况,在半夏、木蓝和林映棠的名下,都留了房产和资产,当然,最终受益人都是她。 车子停在江南里,向非晚已经在门口等了。 搬东西的人经过他们身边往里走,向秋水冲她们吐舌头做鬼脸,向非晚无奈:“你瞅瞅,多大了,还是孩子样儿。” 叶桑榆感动也心疼,向非晚付出的心血,无法计算,她很早之前说过:“不管世界如何变化,不管你的周围如何转变,我都会保证你的生活无忧。” 她多一秒都看不下去,连忙挑明道:“不是坏的,你别多想,我是说,你对我这么好,我的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给你了。” 叶桑榆拉着她的手,哼哼道:“人家哪有那么容易生气。”她已经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给与向非晚的安定还不够,所以那双眸底深处其实隐藏着不安。 叶桑榆回过神,抓起向非晚的手往里跑,雀跃地喊道:“回家咯!” 江南里灯火通明,这是叶桑榆所谓的仪式感之一。 “幸亏有钱,要不然后半夜电费都得欠费。”木蓝半开玩笑,叶桑榆正指挥向非晚搬着米桶,“来来,姐姐放这里。” 向秋水纳闷道:“偷吃什么好吃的?” “我们东隅就吃过。”木蓝嘿嘿笑,向非晚瞪她一眼,“那还不是你干的好事,大半夜来我家不提前知会一声, 小叶还以为我出轨, 撒了我满嘴米。” “是嘛?”木蓝追着问, “那你怎么去而复返,还给东隅吃生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