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那是习俗。”向非晚眨眨眼,向秋水撇撇嘴, “哪里会有这种习俗?” 她说的义正词严,林映棠穿过众人,沉声道:“该开火做饭了。” 空间足够大,各忙各的,两人准备火锅,两人准备烤串,剩下两人在做捞汁海鲜。 “这个酱料调得太香了,”叶桑榆夸赞道,“谁调得啊?这么厉害!” 叶桑榆嘿嘿笑,沾沾得意道:“原来是我啊,那不奇怪了,我毕竟是米其林级别的大师傅。” 林映棠和半夏噙着笑,却都没插嘴。 向非晚还是当初那句话:“小叶做的很好吃,是我的肠胃问题。” 年轻人总有些新潮的词儿,半夏听都没听过,但又挺好玩。 林映棠抬眼看半夏,笑意淡了淡,但还挂着笑,这也算是一种进展了。 “不会的。”木蓝心性顽皮,和向秋水有些相似,“你看,它在耀武扬威,现在我就用它,给你们上一节生动的解剖课。” “要不要我告诉你,扎人哪里会让人毫无知觉地死掉?”木蓝手指头当针,朝着林映棠乱比划,林映棠闪躲,一不小心戳眼珠子上,眼泪都下来了。 “你可以扎,但别扎我眼球。”林映棠低头掉眼泪。 旁边的向秋水拿了一把茼蒿:“这是啥?味道好重。” “对。”半夏抖了抖水,向秋水绕到柜子旁拿碟子,底下空空如也,她打开上面柜门,踮了踮脚,差一点。 半夏大高个子,伸手拿下来,菜放进去:“拿到餐厅去。” 晚上10点半,她们吃上了新家第一餐,小酒小饮料摆好。 “那不让她来这个家了?”叶桑榆问。 这是她们的家,是向非晚费了心血的设计,叶桑榆听从她的意见,许云苓那份没摆。 许云苓破衣褴褛,头发花白,脸部皱纹如刀刻,她坐在路边瑟瑟发抖。 “我知道,她恨我。”许云苓不肯和叶桑榆一起走,“这是我应得的,我活该。” 许云苓哪都不去,她说这是她的命。 叶桑榆没辙,只能回家。 叶桑榆在梦里醒来,望着茫茫大雪,心慌得手抖。 许云苓冻死了,这场雪为她祭奠,给她披上最后一层外衣。 她拼命呼喊,漫天雪地,却只有她沙哑的哭声,还有来时路上的一对脚印。 直到遥远的地方传来呼唤声,她费了好大力气睁开眼睛,向非晚正抱着她,轻声说:“小叶,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翌日,向非晚问她昨晚的梦,她撒谎说忘了。 叶桑榆撞见她眼底的失落,不是不爱,反而是过分在意,又不敢多问才会有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