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革命,没有举旗的人, 在长期安逸或者随波逐流的环境下,上位者会逐渐演变为漠不关心的食草男女, 演变成纵情享乐、藐视一切的人。
此刻的罗马帝国正在衰弱,他们的统治阶级正在堕亡,百姓被新兴的日耳曼人所屠戮,野火烧尽了往日的荣光。
人类自己内部的争斗成为了进化的源动力。
但是战争,是争斗失控的副产品。
它对人类社会的摧残,远大于进化带来的益处。
回府的路上,晏清姝遇见了刚从商会出来的廖樊杰。
“廖老板。”
廖樊杰拱手行李:“殿下万福金安。”
晏清姝扫了一眼他手中的汇票,翻身下马:“廖老板也买马场的股?”
“有利可图,自是要做。”
周围有几个人朝着这边探头探脑,晏清姝扫了一眼四周,道:“本宫有笔生意想与廖老板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上去吧。”
“是。”
江怀玉不再,管事的说是去贺兰山了,要过几日才会回来。
晏清姝便要了三楼一间靠近角落的茶室,对廖樊杰开门见山道:“本宫打算以官府的名义,在贺兰山西面开盐井,不知廖老板有没有意向承揽这份工程?”
廖樊杰愣了一下,斟酌道:“殿下可是要做自己的‘官盐’?”
晏清姝勾了勾唇角:“廖老板果然聪明。”
“殿下过奖。”廖樊杰讪笑一声。
“廖老板意下如何?”
廖樊杰沉吟了一番,小心翼翼的问道:“草民有件事,想问一问殿下。”
“但说无妨。”
“殿下可是要彻底切断送往长安的盐路?”
晏清姝端起茶碗的手顿了顿,目光晦涩不明的扫了一眼廖樊杰,问道:“彻底与不彻底有何区别?”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断,但彻不彻底并未决定。
廖樊杰心中有了底,坦言道:“殿下,容草民说句大不敬的话,若殿下当真想要登上帝位,就要一次性断得彻底。”
晏清姝托着茶碗的手指动了动,轻笑一声道:“你的胆子很大。”
廖樊杰从位置上站起来,撩袍跪下,底下头郑重道:“草民无状,望殿下恕罪,但草民说的也是出自真心的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