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1 / 2)

黛玉与恪静闲散聊着,禁不住想起王妃对她的一些提醒。

——王妃并不像是没有成算的,可是郡主这般,只怕她在其中也有自己的心思在。

是不是为着在今上或太上皇之间选边暂且不知,但现在有一件事可以确定,佛奴动用尚方宝剑,也一定打乱了王妃的什么谋划。

若是这般,将来若真有今上为难,倒不好确定佛奴的母亲便一定无害......

黛玉眸色一黯,抿一抿嘴,顺着恪静岔开说到‘不妄言’的话题。

再怎样惴惴不安,也要先等佛奴回来。

第117章

不闻音两处争锋

“我近来高兴得很——”

斐宁正逗着咕噜噜吐奶泡的女儿,忽然听到妻子这样说,便抬起头,笑着道:“怎么?还有什么更大的喜事我没知道?”

“是因为老太爷。”段夫人眨眨眼睛,抬手将女儿的襁褓裹得更紧:“太太前天才悄悄跟我说的,说咱们大姐儿出生那天,老太爷悄悄哭了。”

“唔?”斐宁嘴巴还嘬着,发出‘啧啧’的声音逗女儿高兴。这会听着妻子说话声音没停,女儿还不知是否展颜,妻子却实在笑眯了眼。

“你怎么不觉得惊讶?”段夫人撇撇嘴,有些不满丈夫的平静反应。

“倒也没有......”斐宁摸摸鼻子,不知道怎么该和夫人说自己出生那会,祖父也双眼含泪嚷嚷着‘后继有人’。

只是当他发现孙子和儿子一样材质平平之后,立刻就歇了心思。

段夫人也跟着斐宁的神情想起这一档子事——斐夫人喜欢寻儿媳说话,丈夫小时候的事她比斐宁知道的还清。这会没留意,似乎触及到斐宁的一段伤心事,段夫人捏捏斐宁的耳垂肩膀,又一起去逗弄不知什么时候定定看着他俩的小女儿。

“看着大姐儿,我还是想起小师叔的身世。”段夫人有些唏嘘似的,食指被女儿攥住,便很轻柔地摇晃着:“若是我的孩子没见过就丢了,一定恨不得把那背后捣鬼的生吞下去。王妃也是个可怜人,听说她身子现在还没好......”

她说到这里,又跟斐宁道:“说起来,淮安王府似乎有意议亲。”

“议亲?”斐宁一怔,追问道:“是小师叔?”

“不知道,似乎是淮安王酒后说的,但那家的夫人动了心思,便来我这里打听——看是小师叔,还是世子。”

“若是小师叔,按照年龄排序也该议亲事。可若是世子......”斐宁这样好脾气的人,脸上也泛上沉云:“那可真是昧了良心!”

世子的案子已经到了后程,眼见着就不能再尊称一声世子。这时候含糊不清的叫人家误会,欢天喜地把女儿嫁进来,之后是陪着幽禁还是流放?

他想到这里更是生气,更知道世子还跟林言有一双眼睛的旧怨。这会又见这等不义之事,更是看不上其中为人。

“他们这样蒙骗,带累的还是小师叔的名声。等他回来,我一定与他说起此事。”斐宁想了想,又补充道:“这一回非得叫他们彻底歇了那些不干净的心思。”

从前王府中只有两位公子的时候,淮安王府都那样积极地张罗议亲之事。如今又添上一个林言,反倒连带郡主的事都没了声音。再加上现今世子要吃挂落,眼见着状元公又要袭上世子的名。

各方眼睛都看着呢!

啪——

一颗白棋掉在棋盘上,原本应该落子的地方被几滴血占据。太上皇看了皇上一眼,挥挥手叫宫人去叫太医。

皇上把人叫回来,但宫人又战战兢兢朝太上皇看去。

“陛下既不肯,何必拂了他的意?”这一回,太上皇的脸上没有笑意。他定定注视着棋盘格子上的血滴,好像那是什么会蛰疼人的东西。

“何必跟父皇赌气?”

皇上喉间一窒,旋即更深一层的恼怒升起——这一场反转已成他的败局,可落在太上皇眼中竟是赌气?!这样难得和缓的语调比从前的阴沉还叫人生气!

“尚方宝剑非朕所赐,没有旨意,沈言擅用,焉有不罚之理?”

“难道前朝的丹书铁券就兑现不得?至于旁的,朕已额外发了密旨,算不得擅自。”太上皇没有抬头,搭垂的眼皮底下,一双眼睛依旧锐利:“更何况,诸位大人已经认了那把剑的名分。”

是的,那堤坝上的官员受了林言的威胁,也就是认可了这把剑的权威——即使他们心知肚明这并非今上赐予,可在那样的关头,他们都默认了太上皇依旧具有凌驾于皇帝之上的权力。

这是最令皇上不舒服的事,他已经不肯去想如果不是这把剑,林言大概说服不了堤坝修建,南地要死伤许多人。

他只是沉甸甸地憎恶这不忠诚的臣子,更不满太上皇这样堂而皇之把他这里的臣子撬过去。

这样柔软又怯懦的阴郁曾经是他的优点,至少在当年,他是凭借这一点赢过任何时候都敢一争的皇兄。可当真正知晓坐在皇位上是怎样的好处的时候,这样的优点就变成旧疾,软绵绵攀附着他手中本就不牢固的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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