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忽然心里一动,被那唇齿引诱着,毫无察觉地再次倾身靠近。 “姜远,现在对你来说,我们是朋友吧?” 而后,陈述道:“那让我帮你把那些债还了吧。你知道的,那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他不敢直视陈述炙热直白的目光。 “不行,那是我的事。” 而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一时兴起,试探了这番话,现在想想,真是多此一举。 姜远垂下眼眸,饮下一整杯的酒。 可他只是想守护他最后那点自尊。他不想接受这样的帮助,他至少要付出些什么,或者失去些什么。 否则,他的灵魂会随自尊一起塌陷。 或许是因为自己拒绝了陈述的帮助。 后来又点了几瓶,酒没喝完,陈述就醉了。 一路上,陈述的头都靠在姜远的肩膀上。为了让陈述更舒服点,姜远还特意坐高了一点。 看着窗外方向交错的车辆,姜远忽然想起前不久,他在夜总会上遇到陈述,陈述替自己喝了半瓶酒,在回去的路上,自己却觉得,两人不过是天上人间,各走各的路,不会有交集罢了。 到了酒店。 喝了酒的人脚步虚浮,陈述几乎整个人靠在姜远身上,把这样一个成年男子扶回酒店,姜远的确有点吃力。 姜远头埋进柔软的羽绒被,一只小腿被陈述压着,两人靠的很近,都是面朝被子,狼狈地趴着。 这是常态,姜远毫无意外,只是扶住床面准备起身,却突然感觉一个黑影压了过来,措不及防,而后失力地倒在床上。 也许是觉得还不舒服,陈述又挪了一下,而后整个人压住了姜远,把下巴靠在了姜远肩上,头发摩挲着耳朵,发麻发痒。 姜远忽然觉得有点怪异,他立即用手撑住床面,想要起身,但被子很滑,而身上的人沉甸甸的,像是怎么也推不开。 不都说喝醉的人没有力气,往往一推就倒吗?可怎么这个法则在陈述这里失了效? 而后,姜远感觉到了陈述的气息。 如触电般,姜远睫毛颤动,心跳乱了起来。 滚烫隔着衣料抵住柔软,清晰又突兀,带着细微如脉搏的跳动,轻轻地磨蹭贴近,姜远瞬间反应过来,而后头皮发麻,浑身re了起来。 不知怎么,或许是情急之下,力气陡然变大,姜远终于推开陈述,立即从床上翻身起来。 一身昂贵正经,而某个地方,正罪恶地鼓起弧度来。 姜远平复了一下,将这个意外的小插曲抛在脑后。 他尽量把陈述往床头拉了一下,帮他取下腕表,脱下皮鞋,又解开他领口处的两个扣子,为他盖上被子。 他准备离开,起身又看了一眼陈述,却忽然发觉陈述正微眯着眼睛看着自己。 陈述不应,仍一瞬不瞬地盯着姜远,近乎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