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陈述忙解释道，“一开始的确是，但后来听法援社的社长讲了很多，我觉得法律援助很有意义，所以我不会中途毁约，只要法援社一直办下去，我就会提供赞助。” 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让法援社的同伴得到希望，又掉落悬崖。 姜远又看向窗外，似乎平静，又似乎在隐忍什么。 陈述顿了顿，他盯着姜远的侧脸看着，悄悄凑近了一点，“不再问点其他的？” 难道陈述还有事情在瞒着他？ 心里那点紧张顿时被浇灭了，姜远冷漠地打断了他，“没兴趣。” 但现在，他在姜远面前再怎么吃瘪，也不敢多说一句。 一分钟内，姜远始终看着窗外的雪景，什么话也没说。 陈述转身要走。 本就是冬天，现在又降了温，在沙发上呆一夜，又没有被子的话，大概率会生病。这是特殊情况，因为自己心里躲避的缘故而独占房间，不公平，也显得不近人情。 姜远头也不抬，却说，“够的。” 是的，只要彼此注意，不越分寸，地方是够的。 姜远是不想扭过来，他是不敢。 不知过了多久，陈述猜测姜远已经睡着了。 他知道，他现在但凡做出一点多余的行为，姜远就会一脚把他踹到地上，然后大发脾气，再也不理他了。 所以，陈述极力地极力地克制着，忍耐着，他只能用眼睛，在黑夜里，认真描摹着姜远的样子。 此刻，尽管他不能拥抱姜远，尽管他们隔着几厘米的距离，但陈述却感到无比满足。 这是一年来，陈述感到最安心的一夜。 可姜远却感到不安，始终无法冷静下来，更无法入睡。 姜远紧张不安地等待着，直到陈述翻过身来。 克制的呼吸，小心翼翼的靠近，但再没有其他了，陈述始终和自己隔开一点距离，没有再次突兀地拥抱上来。 这一晚，姜远可能以为自己会睡不踏实，又可能会被冻醒，但显然没有，被子似乎很暖和很舒服，姜远一觉睡到天亮。 姜远瞬间惊醒，彻底意识到他躺在陈述怀里，陈述抱着他，他们贴的极近，像当初一样。 这个感觉太熟悉，这个拥抱太熟悉，熟悉的让姜远觉得有些可怕。 他非常懊悔尴尬。 陈述也彻底清醒了，他忙起身道：“我……我做什么了？” 陈述一脸疑惑，但显然他的确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姜远才会有这个反应。还没搞清楚状况没关系，但一定要及时承认错误。 “真没什么，我就是刚刚做了噩梦，惊醒的。”姜远说完，就匆匆往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