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矜保持冷静叫齐母扶起来。
“穿衣服吧,送你妈妈去医院。”
齐远愣了一下,迅速点头,哆哆嗦嗦地去拿外套。秦峰立刻跑去开车门。
就在他们将齐母抬上车时,她的手微微动了一下。
“……我没事。”齐母的声音极轻,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看见的就是沉矜冷静而陌生的脸。
“你醒了。”沉矜俯下身,语气平静,“还是得去医院,查一下。你儿子快吓坏了。”
齐母没说话,虚弱地闭了闭眼,最终没有拒绝。
秦峰的车已经开到门口。
齐远抬头看沉矜,眼里又是慌乱又是感激。
沉矜只是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车门关上,轰然驶入夜色。
风平静地吹过庭院,仿佛刚才那一幕从未发生过。
病房内一片寂静,只剩下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齐母靠在床头,神情憔悴但眼神依旧锋利。
沉矜站在窗边,目光平静,看不出情绪。
“你坐下吧。”齐母开口,声音虚弱却带着命令的意味。
沉矜没有动,只是轻声问:“您想说什么?”
“我这个人,不信命,也不信缘分。”齐母抬眼盯着她,“我只相信代价与价值。”
她从床头柜里抽出一个信封,轻轻推向床沿。
“我另外再加两百万。你拿了,离开我儿子。”
病房陷入短暂的沉默。
“我不想报警,也不想把你过去的事翻出来。你聪明,应该明白这是最体面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