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生……你扶我起来……”意琦行稍稍楞了一下,相比最绮两人的慌乱,他竟显得异常冷静。
绮罗生方前的镇静自若已全数化作灰烟消失殆尽,见剑宿唤他名字,他急忙将意琦行打横抱起,“意……意琦行,你先忍着些,我马上带你回画舫!”最光阴忍着肩口的剧痛站起来,一张俊脸急得通红:“绮罗生,他是不是要生了?!”绮罗生没理他,只是紧缩着眉头,他抚上怀中人的手腕,情况却远比他想象中来的危急:“怎么会是现在?”意琦行的产期明明不是今日啊?
“绮罗生…你听我说……”意琦行此刻已被腹中剧痛折磨的精疲力尽,细细密密的冷汗布满了他的肌肤,混着生理性渗出的眼泪淌落发间。他生吸了一口气,硬生生忍下痛楚镇定道:“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就是现在……”话说到最后,已是气息微弱难以查询了!
“意琦行!你醒醒!”最光阴见他这副神情,心中竟生出一片从未有过的恐慌,恐的是意琦行就这般昏睡过去,慌的是腹中胎儿如何诞生。
绮罗生赶紧寻了一片开阔的地方将人轻轻放下。只是人刚一落地,便紧紧蜷成一团,腹中那一波又一波的强烈刺激使得意琦行下意识挣扎起来,修剪整齐的指甲竟深深地刺入掌心,流出一抹惊心动魄的鲜红。绮罗生见状慌忙与最光阴商量道:“他此番胎动来的太突然,根本来不及准备器材与麻药,如何取出孩子我倒是有法子,只是……”“只是什么啊你快说!”最光阴气闷,这家伙怎么说话老是只说一半,现在是装神弄鬼的时候吗!
绮罗生的长袖猛的被攥住,他一时不察,踉跄着对上身下赤红的双眸。意琦行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道:“你动手罢,我忍得住!”
“你……”绮罗生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轻声安慰道:“你放心罢,我定会将孩子顺利取出。”
他与北狗两人一前一后将地上人的衣衫剥了干净,露出一片赤条条白惨惨的身躯。不断渗出的冷汗浸湿了剑宿的白发,一缕一缕的沾在他英挺俊朗的面庞上,反衬得他此时脆弱至极,仿佛一碰既碎。他低低地喘息着,好像只是呼吸便已经耗尽了体力,只有在绮罗生轻轻分开他紧绷的大腿时沉沉地呻吟一声。
待他把两条笔直的腿向两边分开,绮罗生忍不住提起了心脏:流淌着透明羊水的花穴青紫肿胀惨不忍睹,分明显示着它曾被人怎样恶劣对待过。原本半透明的液体里隐隐掺杂着些许暗红的颜色,警告他们已绝不能再拖延,必须立即剖腹取婴。
他拔出刀鞘对准意琦行隆起的腹部下方,昔日的爱刀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冰冷非常的刀尖激得意琦行微微一哆嗦,几乎是武者的本能让他瞬间清醒过来:“动……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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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绮罗生手腕微动,苍白绷紧的肚皮瞬间多出一道半掌长的发丝粗细的豁口,喷涌的血水顿时染红了整个下腹,打湿了绮罗生的额发。意琦行的下唇一瞬间被咬的血肉模糊,即使他再强忍,难以抑制的痛鸣直勾勾的从齿缝中溢出,敲击着在场人的神经。最光阴几乎是同时点下了止血穴,腹部四溢的血水才稍稍减缓了些流势。
“嗯……唔……”意琦行忍不住全身颤抖起来,痛,实在太痛了!今日所受的痛楚甚至更胜以往数倍,腹中的胎儿似乎也预料到了些什么,竟安耐不住的在腹中扭动推搡起来。“啊……”意琦行双目圆睁,双掌化作爪状,深深陷入地面。他像是被电击似得弹跳了一下,口中只能发出如同小动物一般的呜咽。
“怎么还没好?”最光阴看的心惊,咬咬唇问道。绮罗生紧紧盯着腹部的豁口,刀光轻盈飞舞,再未多出新一寸的伤口。他轻轻抚摸着意琦行的肚皮,面色却越来越凝重,“不好,这胎位有些偏移了。”“那怎么办?”“没无妨,我能寻出他的位置。”看似轻描淡写的话语,只有绮罗生自己才知道此举的风险有多大,那人所受的罪又有多大。
绮罗生看了地上人痛苦神情一眼,终于忍下心肠,将手从豁口初探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意琦行如同鱼一般弹起,最光阴立即死死将他按住,心里已是惊涛骇浪,用手将……真是前所未闻!意琦行无助地在他手里翻腾惨叫,绮罗生的动作却更加稳狠,直教意琦行痛不欲生,恨不得立马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