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风撂倒一个人折断他的手臂后,回头领命“好的少爷。”随后往梵青方向跑去。跟随余砚舟多年的他不可能没听出来这句话的阴鸷,言语愈是冷静,隐藏的怒火就愈发强烈。 最前方的壮汉挥着带刺铁棒砸来时,景苍屈指弹开袖扣,露出小臂上狰狞的疤痕,下一秒竟徒手住铁棒下方,指节发白间硬生生接住。铁棒尖擦着他下颌划过,带起的血珠还未坠地,他已反手掐住对方喉结,像捏碎易拉罐般将人掼在墙上,直至对方窒息软下,他才毫不在意的擦了擦脸颊上的血渍。 景凛的战术靴突然蹬住雕花立柱,整个人倒悬着旋出半圈,甩出的钢珠朝袭击者们的脸上发射,对方甚至没来得及靠近就发出激烈的惨叫,相继捂着脸痛苦的倒在地上。 寒光闪过,钢鞭将为首的男人的耳垂应声击落,被痛的大叫惊恐后退时,景凛的袖箭已穿透他肩胛骨,将人钉在鎏金立柱上。 话音刚落,最后一名敌人的喉管已被匕首划开,温热的血溅在余砚舟锃亮的皮鞋上,宛如绽放的红梅。 “对不起少爷。”景凛垂首的瞬间,喉头剧烈滚动着咽下不安。余砚舟看着他低着的头颅,如同被主人训斥的忠犬。 只见场外众人快速的打扫着,将受伤严重的拖走,留下叁两个预备交到警察局,地上的血迹、满地的狼藉、墙上的子弹印记都在尽力的掩盖着。 厮打没有纠缠到大厅内,里面没有很大的损坏,除了刚刚一群惊恐的人缩在角落,现已被ra遣散出去了,往常热闹的大厅内,此时空荡荡的,台上的电子乐还在播放着,余砚舟走上前拨动了一下音乐就停止了,他只是觉得太吵了,并没有感兴趣的意思。 门被打开,景骁走进来恭敬的看着余砚舟,“少爷,都处理好了,警察会在十分钟左右到达。” “下去吧。景风回来去领叁十棍。”余砚舟冷然的安排下去后,景骁没有迟疑地点头去执行。 余砚舟脱下西装外套搭在椅子上,正准备往下坐,一阵凌冽的掌风朝他背后袭来。 梵青也无意欺负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所以摒弃枪支,赤手上阵,只是没想到余砚舟的反应也是极快。 汗珠顺着额角滑落,在眉骨凝成晶亮的水珠,余砚舟旋身避开迎面而来的直拳,肘部擦着对方耳际划过,带起一阵劲风,随即迅速后撤半步,侧身卸力的同时,一记扫堂腿贴着地面横扫而出。 玻璃声在两人脚下发出脆响,余砚舟的膝盖刚撞上对方的肋下,后腰就被一记肘击震的发麻。随后顺势抓起桌子上的酒桶,金属擦着梵青的耳际擦过,在墙上砸出凹痕。 一阵厮打后,两人又同时弹起,拳风相向,四目相对,看到对方嘴角溢出的红血丝,都不肯露出半分颓势。 余砚舟余光扫过窗外闪烁的红蓝光晕,还没来得及回应,梵青已经翻身从窗外而出,很快便隐入月色中。 正准备拔腿往外走去时,突然眼神一凌,底下的楼梯处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脑袋。 余砚舟看着眼前的滑稽的场景,眼神放松了下来,不由的盯着这人究竟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