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文·莱斯特兰奇站在医疗翼的阴影处,指尖抚过窗棂上凝结的冰霜。圣诞前夜的霍格沃茨笼罩在罕见的寂静中,连皮皮鬼都停止了恶作剧。月光透过彩绘玻璃,在德拉科·马尔福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蓝影。他已经昏迷三天了,阴尸的毒素虽然清除,但高烧始终未退。 "你再这样盯着看,他脸上也不会突然开花。" 庞弗雷夫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疲惫的调侃。阿尔文没有回头,只是将一瓶银蓝色药剂放在床头柜上:"午夜给他服下,能缓解神经损伤。" "又是你母亲的配方?"护士长拿起瓶子对着光检查,"说真的,孩子,她该考虑发表这些研究成果。" 阿尔文嘴角微扬:"她更享受匿名。"事实上,塞西莉亚·莱斯特兰奇此刻正在挪威的冰原上,与格林德沃一起调试某种能屏蔽黑魔标记的魔法装置。 庞弗雷夫人叹息着去查看其他病人。阿尔文趁机俯身,嘴唇几乎贴上德拉科的耳廓:"听着,蠢货。如果你在午夜前还不醒来,我就把你有全套巧克力蛙卡片的事告诉整个斯莱特林。" 没有回应。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床上的少年还活着。阿尔文的手指悬在半空,最终只是轻轻拂过德拉科额前的金发,将一绺被汗水浸湿的发丝拨开。这个简单的动作让他胸口泛起某种陌生的钝痛。 "莱斯特兰奇。" 斯内普的声音像冰冷的刀锋划破寂静。阿尔文收回手,转身面对黑袍教授阴郁的面容。 "校长要见你。"斯内普的视线扫过病床,"现在。" --- 校长办公室的旋转楼梯上,甜腻的柠檬雪宝气味让阿尔文胃部翻腾。他数着台阶——二十七级,与挪威堡垒的地牢台阶数相同——这是个毫无意义的发现,却能帮助他保持冷静。 邓布利多坐在凤凰造型的办公桌后,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异常锐利。福克斯不在栖木上,房间里少了往日的温暖光芒。 "坐吧,阿尔文。"老人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要尝尝新到的蟋蟀薄荷糖吗?" 阿尔文没有动:"如果这是关于消失柜的事,我可以解释。" "哦,我相信你可以编出相当精彩的故事。"邓布利多十指相抵,"不过今晚,我更想谈谈你的守护神。" 这个出乎意料的话题让阿尔文指尖一颤。三天前在有求必应屋,他的守护神确实意外显现——只银白色的巨豹,与父亲的一模一样。 "每个人都知道,"邓布利多继续道,"守护神反映内心最本质的自我。有趣的是,盖勒特的守护神也是某种大型猫科动物。" 阿尔文握紧了袖中的魔杖:"您想说什么,校长?" "我想说,"邓布利多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你站在十字路口,阿尔文·莱斯特兰奇。一边是你父亲和格林德沃的野心,一边是德拉科·马尔福的性命。"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墙上的历任校长肖像都假装睡觉,但阿尔文能感觉到他们竖起的耳朵。 "您错了。"他缓慢地说,"这不是非此即彼的选择。" "不是吗?"邓布利多从抽屉取出一个水晶瓶,里面旋转着银蓝色的记忆,"知道这是什么吗?你父亲在德姆斯特朗时期的记忆。盖勒特亲自交给我的。" 阿尔文盯着那段记忆,喉咙发紧。父亲极少提及在德姆斯特朗的日子,那是他人生中唯一没有计划的时光。 "看看罢。"邓布利多将冥想盆推过来,"然后我们再谈天文塔的事。" --- 记忆的漩涡中,年轻的艾德里安·莱斯特兰奇站在德姆斯特朗的冰湖上,银发结满霜花。格林德沃——金发尚未褪色的格林德沃——正在演示某种阿尔文从未见过的黑魔法。冰层在他们脚下开裂,露出深不见底的黑色湖水。 "力量的本质是选择,艾德里安。"格林德沃的声音比阿尔文记忆中的更加生动,"不是所有人都敢像我一样,为了更伟大的利益斩断羁绊。" 年轻的艾德里安——面容比现在柔和,眼睛却同样冰冷——举起魔杖:"如果我拒绝呢?" "那么你珍视的一切,"格林德沃轻挥手掌,湖面浮现出塞西莉亚被囚禁在魔法部地牢的幻象,"都会成为你的弱点。" 记忆突然跳转。现在是深夜的图书馆,艾德里安独自翻阅一本烫金古籍。当他翻到某一页时,羊皮纸突然燃烧起来,浮现出一行血色文字:**"灵魂的代价"**。 "我接受。"年轻的艾德里安对着虚空说,"但有个条件——她必须永远安全。" "成交。"格林德沃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冬至午夜,带上你的魔杖和誓言来见我。" 记忆再次变换。这次是在一片雪原上,艾德里安跪在如尼文组成的魔法阵中央,格林德沃的魔杖抵着他的眉心。某种银白色的物质正被缓缓抽出,在空气中凝结成一只巨豹的形状——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阿尔文猛地从冥想盆中挣脱,冷汗浸透了衬衫。邓布利多平静地看着他,等待他平复呼吸。 "我父亲...分割了自己的灵魂?"阿尔文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不完全是。"邓布利多摇头,"他分割的是另一种东西——爱的能力。盖勒特需要绝对忠诚的工具,而爱是最不可控的变量。" 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雪花拍打玻璃的声音像无数细小的叹息。阿尔文突然明白了一切——父亲对母亲的保护,格林德沃的特别关注,以及自己守护神的真正含义。 "天文塔的事..."他艰难地开口。 "按原计划进行。"邓布利多站起身,蓝眼睛在半月形镜片后闪烁,"只是记住,阿尔文,有些契约一旦订立,就再也无法回头。" --- 医疗翼的钟声敲响十一下时,德拉科的眼皮颤动起来。阿尔文立刻俯身,魔杖点亮微弱的光芒。 "欢...迎回到活人的世界。"他试图让声音保持平稳,却控制不住尾音的颤抖。 德拉科的灰蓝色眼睛缓缓聚焦,嘴唇干裂得厉害:"阴尸...消失柜..." "都处理好了。"阿尔文递过一杯温水,"斯内普说是你擅自试验黑魔法,关了你三天禁闭。" 德拉科艰难地吞咽,喉结上下滚动:"贝拉特里克斯...她来了吗?" "明天到。"阿尔文简短地回答,"黑魔王派她来...监督任务。" 两人陷入沉默。医疗翼的窗外,雪花无声坠落。德拉科突然抓住阿尔文的手腕,力道虚弱却坚决:"我看到...一些东西。昏迷的时候。" 阿尔文僵住了:"什么东西?" "你。"德拉科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在天文塔上...和邓布利多...还有..."他痛苦地闭上眼睛,"绿光。" 杀戮咒。这个词悬在两人之间,沉重如铅。阿尔文反握住德拉科的手,感受着对方微弱的脉搏。 "听着,"他俯身到极近的距离,确保每一个字都烙进德拉科脑海,"无论明天发生什么,记住——去有求必应屋,打开我放在消失柜里的包裹。" "什么包裹?你究竟——" "嘘。"阿尔文用指尖按住他的嘴唇,"圣诞快乐,德拉科。" 这个简单的触碰像打开了某种闸门。德拉科突然用力拽住他的领子,将他拉向自己。两人的嘴唇在月光下相触,一个带着药水苦味和血腥气的吻,短暂得如同幻觉,又深刻得足以铭刻骨髓。 当阿尔文挣脱时,德拉科的眼中燃烧着他从未见过的火焰:"别做傻事,莱斯特兰奇。" 阿尔文后退着融入阴影,嘴角勾起惯常的讥诮弧度:"什么时候开始,轮到你来命令我了?" --- 圣诞前夜的霍格沃茨寂静如墓。阿尔文站在天文塔最高处,黑袍与夜色融为一体。怀表在他掌心震动,父亲的字迹最后一次浮现:**"雪停时行动"**。 远处的禁林边缘,几个黑影正无声移动——贝拉特里克斯和她带来的食死徒。更近些的地方,德拉科应该已经到达有求必应屋,发现那个装着门钥匙和伪造记忆的包裹。 脚步声从螺旋楼梯传来。阿尔文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来人——不是预想中的邓布利多,而是哈利·波特,隐形衣半挂在肩上,绿眼睛里满是震惊。 "莱斯特兰奇?"哈利的声音充满困惑,"邓布利多说你会在——" "闭嘴,波特。"阿尔文厉声打断,"躲起来,别出声。" 哈利刚要反驳,楼梯处又传来脚步声——这次确实是邓布利多,银白长发在月光下如同另一轮月亮。老人看起来异常疲惫,右手完全焦黑,但步伐依然坚定。 "阿尔文。"他温和地打招呼,仿佛这只是次普通会面,"我猜盖勒特已经告诉你全部真相了?" 阿尔文没有回答。他的魔杖指向夜空,无声地施了个屏蔽咒,确保接下来的对话不会被偷听。 "我父亲分割了爱的能力。"他直视邓布利多的眼睛,"作为交换,格林德沃保护我母亲免受黑魔王伤害。" 邓布利多叹息:"而今晚,你要完成类似的交易。" "不。"阿尔文摇头,"今晚我要打破它。" 哈利的抽气声从角落传来,但已经没人顾得上他了。邓布利多的蓝眼睛突然亮得惊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盖勒特不会容忍背叛。" "我不在乎格林德沃。"阿尔文的声音异常平静,"也不在乎黑魔王。我只在乎——" 他的话没能说完。天文塔的门被猛地撞开,德拉科·马尔福冲了进来,脸色苍白如鬼魅,魔杖直指邓布利多:"别动!"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阿尔文看着德拉科颤抖的手指,看着邓布利多了然的微笑,看着哈利从阴影中举起的魔杖——所有碎片终于拼合成完整的图景。 "德拉科。"他轻声说,"放下魔杖。"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德拉科的声音破碎不堪,"这是我的任务...我必须..." "你必须活着。"阿尔文向前一步,挡在德拉科和邓布利多之间,"还记得我说过什么?有些真相会害死你。" 月光下,德拉科的灰蓝色眼睛盈满泪水:"那你告诉我真相!全部真相!" 阿尔文转向邓布利多,老人微不可察地点头。 "黑魔王给你的任务是个陷阱。"阿尔文缓慢地说,"他从未指望你成功。贝拉特里克斯今晚来,是为了在你失败后...惩罚马尔福全家。" 德拉科的魔杖微微下垂:"什么...?" "而格林德沃,"阿尔文继续道,"计划利用这场混乱让食死徒和凤凰社两败俱伤,好让他的新军队乘虚而入。" "那你呢?"德拉科的声音颤抖着,"你在这场棋局里扮演什么角色?" 阿尔文笑了——一个真实而疲惫的笑容:"我以为我是棋手。直到我发现..."他看向邓布利多,"我们都是棋子。" 螺旋楼梯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贝拉特里克斯尖利的笑声刺破夜空:"小德拉科!姨妈来帮你了!" 没有时间了。阿尔文猛地转身,魔杖同时指向邓布利多和德拉科:"魂魄出窍!" 两道红光同时射出。德拉科被击倒在地,而邓布利多——邓布利多任由咒语击中自己,在倒下的瞬间对阿尔文眨了眨眼。 "不!!!" 贝拉特里克斯冲上天文塔,看到的是瘫倒在地的邓布利多,昏迷不醒的德拉科,和魔杖仍在冒烟的阿尔文·莱斯特兰奇。 "我完成了黑魔王的任务。"阿尔文冷冷地说,声音不带一丝温度,"马尔福家的废物差点搞砸一切。" 贝拉特里克斯疯狂的笑声回荡在夜空中。远处,哈利·波特在隐形衣下无声啜泣。而阿尔文只是站在原地,看着雪花落在德拉科的金发上,像撒下一层永远不会融化的星光。 怀表在他口袋中停止了转动,指针永远停在午夜零分。表盘背面,最后一行如尼文缓缓浮现:**"爱是最强大的魔法"**。喜欢千万别看纯靠瞎写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千万别看纯靠瞎写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