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文·莱斯特兰奇站在尖叫棚屋腐朽的地板上,月光透过千疮百孔的屋顶,在他脚下投下斑驳的银斑。怀表在他掌心疯狂震动,表盘上的指针早已停转,但背面的如尼文仍在不断变化——**"挪威陷落"、"父亲被捕"、"母亲失踪"**——每条消息都像刀子般扎进心脏。 "你竟敢...你竟敢!"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尖叫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她像只发狂的母兽般绕着阿尔文转圈,枯瘦的手指紧攥着魔杖,随时可能发射死咒。 "我完成了黑魔王的任务。"阿尔文平静地重复,指尖轻抚袖中藏着的另一根魔杖——德拉科的魔杖,天文塔混乱中他悄悄调换的。"德拉科只是...诱饵。" 贝拉特里克斯突然停下,乱发间的眼睛闪着危险的光:"小骗子...我亲爱的、狡猾的小侄子..."她的声音陡然转为甜腻,"你以为我没发现那个门钥匙?你以为我没看见你给德拉科的记忆瓶?" 阿尔文的呼吸微微一滞。他低估了贝拉的敏锐——这很危险。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姑姑。"他故意用了这个亲昵的称呼,看到贝拉脸上闪过一丝扭曲的快意,"德拉科带着假记忆逃跑不是更好吗?让凤凰社以为他们赢了..." "闭嘴!"贝拉的魔杖抵上他的喉咙,"我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你和艾德里安一样,以为能骗过所有人——" 一道红光突然从阴影处射来,精准地击中贝拉的手腕。她的魔杖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谁?!"贝拉狂怒地转身。 德拉科·马尔福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得像鬼魂,但手中的魔杖稳如磐石。那不是他自己的魔杖——而是阿尔文留在包裹里的那根,银椴木材质,杖芯是夜骐尾毛。 "离他远点。"德拉科的声音比阿尔文记忆中任何时候都要冰冷。 贝拉特里克斯爆发出刺耳的大笑:"哦~小情侣吵架了?德拉科宝贝,你知道你亲爱的阿尔文刚刚对你用了夺魂咒吗?" "我知道。"德拉科向前一步,月光照亮他脸上的泪痕,"我也知道他修改了我的记忆,骗我离开霍格沃茨。"又一步,"还知道他打算替我去死。" 阿尔文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不在计划中——德拉科应该带着伪造的记忆去挪威,找到格林德沃的堡垒,在那里等待战争结束。 "愚蠢的男孩..."贝拉舔着嘴唇,"既然你主动回来送死——" 她的手腕一翻,第二根魔杖从袖中滑出——阿尔文早该想到,贝拉永远不会只有一根魔杖。 "阿瓦达索命!" 绿光迸发的瞬间,阿尔文扑向德拉科。咒语擦着他的肩膀掠过,烧焦了一缕黑发。两人滚倒在地,阿尔文趁机将德拉科护在身下,魔杖指向贝拉:"神锋无影!" 无形的利刃划破空气,贝拉尖叫着躲闪,但左臂仍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血腥味立刻充满了狭小的空间。 "你会为此付出代价!"贝拉嘶吼着,伤口喷出的黑血在空中凝结成诡异的蛇形,"钻心剜骨!" 阿尔文来不及完全躲开。咒语擦过他的右腿,剧烈的疼痛如电流般窜遍全身。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尖叫——不能给贝拉这种满足。 "住手!"德拉科的咒语击碎了贝拉身后的墙壁,腐朽的木板轰然倒塌,"下一个就是你的脑袋!" 贝拉的笑声更加疯狂:"看看啊!小马尔福终于长出了脊梁骨!"她的魔杖突然转向,"不如我们试试...你最害怕什么?" "滑稽滑稽!"阿尔文抢先出手,将贝拉的博格特咒语反弹回去。 空气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景象:贝拉特里克斯自己,跪在地上,黑魔标记燃烧殆尽,满脸皱纹和恐惧。真实的贝拉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嚎叫,魔杖疯狂挥舞:"阿瓦达索命!阿瓦达索命!阿瓦达索命!" 三道绿光接连迸发。阿尔文拽着德拉科滚到破沙发后,死咒将家具炸成碎片。木屑如雨般落下,其中一片划过阿尔文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听着,"阿尔文抓紧德拉科的肩膀,声音压得极低,"东南角地板下有条密道,直通打人柳。我数到三——" "不!"德拉科死死抓住他的手腕,"这次我们一起走!" 阿尔文望进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面盛满了固执和某种他不敢解读的情绪。没有时间争论了。 "好。"他简短地答应,随即抬手向天花板发射粉碎咒:"现在!" 年久失修的屋顶在咒语冲击下轰然坍塌。贝拉尖叫着被埋在一堆瓦砾下,但这困不住她多久。阿尔文拉着德拉科冲向东南角,魔杖点开隐蔽的活板门—— 一条狭窄的地道出现在眼前,散发着霉味和泥土气息。 "你先下。"阿尔文推了德拉科一把。 德拉科刚要反驳,活板门旁的墙壁突然爆炸。贝拉从废墟中爬出,半边脸鲜血淋漓,活像从地狱归来的恶鬼。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想逃?"她嘶嘶地说,魔杖尖端开始凝聚诡异的黑光——不是常见的杀戮咒,而是某种更古老、更邪恶的黑魔法。 阿尔文认得这个咒语——父亲曾警告过他,这是莱斯特兰奇家族秘传的噬魂咒,会缓慢吞噬受害者的生命力和记忆。 没有犹豫的时间。他转身抱住德拉科,用自己的后背作为盾牌。黑光击中的瞬间,世界仿佛被抽离了所有声音和色彩,只剩下撕心裂肺的疼痛—— 然后是一片黑暗。 --- 意识回归时,阿尔文首先闻到的是草药和血腥的混合气味。他躺在某个阴暗潮湿的空间,身下是粗糙的麻布床单。右腿的钻心咒后遗症仍在抽搐,但更可怕的是后背——噬魂咒击中的地方仿佛有无数蚂蚁在啃噬骨髓。 "...醒醒...求你了..." 德拉科的声音。阿尔文艰难地睁开眼,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布满泪痕的脸。金发少年看起来糟糕透了——眼睛红肿,嘴唇干裂,昂贵的丝绸衬衫沾满泥土和血迹。 "水..."阿尔文嘶哑地说。 德拉科立刻捧来一个破木杯,小心翼翼地托起他的头。温水滑过喉咙的感觉像久旱逢甘霖。 "我们在哪?"阿尔文环顾四周——这是个简陋的地下室,墙上挂着几盏油灯,角落里堆着草药和绷带。 "猪头酒吧的地窖。"德拉科的声音紧绷,"阿不福思·邓布利多把我们藏在这里。" 阿尔文试图坐起来,立刻被剧痛击倒。德拉科按住他的肩膀:"别动!噬魂咒已经侵蚀到第三根肋骨了!" "贝拉...?" "暂时甩掉了。"德拉科的嘴角扭曲成一个不像笑容的表情,"我用你教我的反追踪咒抹去了痕迹。" 阿尔文这才注意到德拉科左手的异常——掌心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割伤,像是用某种利器刻下了如尼文字符。血咒,而且是最高级的那种,需要以自身鲜血为引。 "你用了血踪抹除术?"阿尔文猛地抓住他的手腕,"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如果咒语反噬——" "那你就会死!"德拉科突然爆发,泪水再次涌出,"你他妈的以为自己是谁?替我挡死咒?修改我的记忆?你凭什么——"他的声音破碎了,"凭什么觉得没有你我能活下去?" 油灯的火光在墙上投下两人交错的影子。阿尔文怔怔地看着德拉科崩溃的样子,某种比噬魂咒更尖锐的疼痛在胸腔蔓延。他缓缓抬手,拭去对方脸上的泪水,动作轻柔得像触碰易碎的琉璃。 "因为我不能看着你死。"他简单地说,仿佛这就是宇宙间唯一的真理。 德拉科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透过单薄的衣料,阿尔文能感受到剧烈的心跳。 "那就别死。"德拉科俯身,额头抵住阿尔文的,"我们一起活着...或者一起死。" 这个距离近得能交换呼吸。阿尔文注视着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面盛满了不加掩饰的恐惧、愤怒和...爱。如此纯粹,如此灼热,几乎要将他烧穿。 "好。"他终于妥协,声音轻得像叹息,"但有个条件。" "什么?" "帮我找到我母亲。"阿尔文从颈间扯出一条银链,上面挂着微型肖像盒,"她掌握着对抗噬魂咒的方法。" 德拉科接过肖像盒,轻轻打开——塞西莉亚·莱斯特兰奇的画像对他微笑,背景是挪威的雪山。 "我会找到她。"德拉科郑重承诺,"但在那之前..."他从口袋取出一个小瓶,里面是熟悉的银蓝色液体,"斯内普给的。说能暂时抑制噬魂咒。" 阿尔文皱眉:"你什么时候见过斯内普?" "在你昏迷的时候。"德拉科扶他喝下药水,"他...知道很多事。包括你父亲被囚禁在纽蒙迦德。" 药水滑过喉咙,带来一阵清凉。疼痛稍减,但阿尔文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噬魂咒会继续蚕食他的生命,直到找到解咒方法。 "还有..."德拉科犹豫了一下,"波特也在这里。楼上。" 阿尔文差点被呛到:"什么?" "他看见了一切。天文塔、贝拉、噬魂咒..."德拉科的表情复杂,"他说...邓布利多早有安排。" 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阿不福思·邓布利多走下来,山羊胡上沾着黄油啤酒的泡沫,蓝眼睛却锐利如鹰。 "醒了?"他粗声粗气地说,"很好。我们时间不多了。" "什么时间?"阿尔文警惕地问。 阿不福思从怀中取出一封烧焦的信:"阿不思留下的。黑魔王今晚要袭击霍格沃茨,而格林德沃..."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阿尔文一眼,"准备接收胜利果实。" 德拉科倒吸一口冷气:"那我们得警告——" "晚了。"阿不福思摇头,"但阿不思有个计划。需要你们俩配合。" 他展开信件,羊皮纸上只有简短的一行字: **"当银与绿相融,暗潮终将退去。"** 阿尔文和德拉科对视一眼,同时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消失柜。"阿尔文轻声说,"但它在贝拉面前暴露了。" "不完全是。"阿不福思露出狡猾的笑容,"有求必应屋里的只是复制品。真正的消失柜在另一个地方..." "天文塔。"德拉科突然说,"邓布利多那晚故意让我看见的。" 阿不福思赞许地点头:"聪明小子。现在问题只剩一个——"他锐利的目光扫过阿尔文,"你愿意付出多大代价?" 阿尔文没有立即回答。他看向德拉科,看着对方眼中的担忧和坚定,看着那双为他刻下血咒的手。答案早已在心中,清晰如北极星。 "一切。"他平静地说,"直到最后一滴血。" 窗外,暴风雪愈发猛烈。但在遥远的地平线上,第一缕晨光已经刺破云层。喜欢千万别看纯靠瞎写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千万别看纯靠瞎写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