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宁:“她能图什么?裴家又不靠我撑着。”
池遇轻轻摇头,“程郁是商人,她的每一步都不是无心之举。今天这场饭局,她不是在捧你,而是试图把你推向程家的立场。阿宁,她要你站在她那边,未来可能不仅仅是立场那么简单。”
裴宁抿唇,她从未如此接近家庭的温情,但池遇的提醒让她不得不再次思考程郁的用意。
她垂眸望着窗外,语气带着自嘲:“你倒是提醒得及时,可惜我从未真正相信过这种东西。”
池遇将手搭在窗沿,吹着风,缓缓说道:“不管你相不相信,阿宁,程郁是个复杂的人。你对程家保*持警惕,是对的。”
裴宁听没说话,那双与裴安三分相似的眉眼盛满了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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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里的大厅一如往常,匆忙的警员们来回走动,忙碌中透露着严肃的秩序。然而,这种平静在一声尖锐的喊叫中被打破。
“我妻子不是罪犯!你们凭什么杀她!”大厅的门被狠狠推开,一个瘦削的女人冲了进来,泪水打湿了她的脸庞。
她正是钱劳作的妻子,得知钱劳作因偷窃研究资料被击毙的消息后,她不顾一切冲到了警局,试图为亡妻讨回公道。
“我要见你们的负责人!你们这是滥用武力!”她双眼通红,声音嘶哑,情绪几乎濒临崩溃。她的拳头用力砸在前台的桌子上,眼中满是愤怒和绝望。
接待的警员立刻上前劝阻:“请您冷静,这件事已经由相关部门处理,您可以走合法途径申诉。”
另一名人员夹好记录仪:“并且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两年,早已结案,您为什么现在才有疑虑?”
钱劳作的妻子根本听不进去,她狠狠推开警员,继续向内走去:“冷静?我的妻子已经死了!你们杀了她,现在要我冷静?!”
周围的警员开始感到事态的严重性,纷纷围了过来,试图阻止她的失控行为。
她的双手不断挥舞着,推开试图靠近她的任何人:“我要见裴安!她是狙击手,她是杀死我妻子的凶手!让她出来给我个交代!”
情绪濒临失控的她跪倒在地,泪水混合着愤怒涌出,声嘶力竭地呼喊:“我妻子根本不是罪犯,他只是个普通人!你们有什么权利剥夺他的生命?!”
与此同时,裴安站在警局的二楼,透过玻璃墙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尽管她是服从命令击毙目标,但这一刻她的内心被复杂的情绪填满——责任、内疚,还有一丝隐隐的痛楚。
“你现在不能下去。”姜汀站在她身后,神情凝重,“你执行了命令,现在下去只会让局面更糟。”
裴安沉默。
“命令是赢峙下的,钱劳作当时的危险程度足以威胁到所有人。”姜汀试图说服她,“你必须清楚,这不是你的错。”
“但执行任务的人是我。”裴安说。
她下了楼,女人看到裴安出现,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与仇视。
她几乎是扑了过来,尖叫道:“你就是凶手!你为什么要杀她?!”
温若芸和左承平一左一右地拦住她,裴安声音平静:“我很抱歉您失去了您的妻子,但我必须告诉您,钱劳作在当时的情况下,对抓捕队员构成了直接威胁。她试图逃脱,我们别无选择。”
钱劳作的妻子听到这话,愤怒到极点:“她不过是偷了点研究资料!你们就要取她的命?!她只是想养家糊口,想给我们的女儿赚点钱!你们凭什么这么对她!”
裴安站在钱劳作妻子面前,眼前这个瘦削的女人脸上带着无尽的愤怒和绝望,然而她话语中的某个细节让裴安微微皱起了眉头。
“对!还有我的女儿!”女人尖叫道,“你们不仅杀了我的妻子,还夺走了我的女儿!她只是个孩子!你们怎么能这么狠心?”
裴安审视着她,虽然两年前的记忆有些模糊,但她清楚地记得,任务汇报中从未提到钱劳作有女儿,更别提之后女儿还失踪了。
最关键的是,为什么两年前的案子,她现在才想来翻案?
她思忖片刻,开口:“请您冷静一些,我们从未收到关于您女儿的任何信息。她是什么时候失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