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风凉飕飕地刮着,阳台外面放着几盆随风飘舞的绿箩。 想到她,柏岱恒浅浅咬着烟蒂,目视远方辽阔的天空。 他很少抽烟,只有恐吓别人的时候,喜欢点燃一支,它会麻痹神经,令人感到恍惚。 橘子汽水的味道和葡萄果肉的味道,这两个他都不喜欢,但更不喜欢葡萄一些。 周简正在打麻将,好半天才回:“又咋了?” “人家在后花园里挡什么路?别打扰我了,输钱你赔给我。” 柏岱恒还没说完,阳台的玻璃门被推开,沉禾清趿拉着拖鞋走到他身旁,揉着眼睛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柏岱恒挂断电话看了她一眼,转身掐灭烟头,领着她走进客厅。 柏岱恒怔了下,“我知道了。” 在此之前,沉禾清看着他说:“抽烟对身体不好,你能戒了吗?” “为什么你要抽烟呢?听说戒烟很痛苦,一开始就不应该沾上这种东西的。” 他没有烟瘾,也并不认为戒掉什么东西会很困难。 装什么? 柏岱恒留下最后一句话推开了浴室门,“多看书,少说话。” 这次沉禾清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默默反驳了几句。她走到茶几旁,本想继续吃葡萄,结果发现果盘里面的葡萄换成了橘子。 - 现在这个时间点,加上做爱后耗费的体力,她早已饿得半死,没有注重吃相,每一道菜都尝了一遍。 余子皓推门入场,随意搭话:“谁体力好啊?” 俞子皓显然是赢钱的那一个,他坐在柏岱恒对面,拾筷吃了口红烧排骨,“反正我体力不好。打牌让我心力交瘁。” “承让承让。”俞子皓嘿嘿笑着,模仿起某人说的话。说完还不忘看向对面,几秒过后,他视线停留,忽然道:“衣服换得挺勤。” 心虚的人埋头苦吃,而柏岱恒回视道:“等会要出门。” “你少说点吧。”柏岱恒蹙眉放下筷子,没有再吃下去的欲望。 她知道他还留在餐桌上是为了陪着自己,所以她非常善解人意地跟着放下筷子,“我吃好了。” 他点头,起身带着她离开。 “这样理解也可以。”柏岱恒解锁大门,牵起她的手腕走向屋外,风刮得很冷,他再次侧目看她,示意她先去车上。 司机赵叔是很沉默的人,平时很少说话,不过有人主动搭话的话,他会回答:“中午好。” 她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看向窗外,不知道他又折返回家干什么。 他报了个地址,将手中拿着的外套放在了她身上。 这种做法应该可以称之为担心,他也会担心自己,就像自己担心他那样。 “玉店。” 店内入口处摆放着有序的证书,内部空间很大,分为楼上楼下,楼上的饰品需要预约才能选购。 走上二楼,朱红漆木扇门被人推开,沉禾清四处打量,看到香炉升起的青烟,一缕缕飘向周遭,散发出淡淡的香。 导购员戴好手套,从上锁的玻璃柜里取出檀香木盒,接着在沉禾清面前打开,一只羊脂白玉手镯映入眼帘。 沉禾清有些愣神,导购员帮她戴好了手镯,出声拉回她的思绪:“您戴上这只真是太漂亮了,白玉完全是天生为您打造的。” 沉禾清勉强笑了笑:“谢谢。” 表情变化得很丰富,应该是害羞。 挑选玉的种类时,他总会在心里默默做比较,非得买一个胜过那枚玉佩的东西,最后如愿以偿,预订了这只白玉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