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犹豫什么,一起进去吧。”沈文白伸出了手,鹿昭看了眼沈文白,沈文白微微挑眉,鹿昭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搭了上去。
虽然是第二次陪着鹿昭回靖安侯府,但这一次靖安侯府内的气氛压抑的可怕,完全没有一点庆生的欢愉,沈文白径直走向高座,鹿昭坐在沈文白的身边,靖安侯和曲明兰神色有些勉强地看着桌上的饭菜。
“今日孤到此,是为了给孤的皇后庆贺生辰,”沈文白站起身举起酒盏,靖安侯不敢怠慢紧跟着起身拿起酒盏,“诸位何必耷拉着脸色,全都给孤笑着些。”
靖安侯没有法子,只能干笑两声然后将酒水一饮而尽,曲明兰有些心疼地看着鹿昭,鹿昭对上了曲明兰的目光,刚要起身就被沈文白从手腕拽住。
“做什么去?”沈文白的语气里面带着警惕。
“我想和母亲说说话。”鹿昭语气很小声,鹿昭另一只手微微推拒着沈文白的手,可沈文白侧过头听着鹿昭说完,也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孤不准。”
鹿昭看向沈文白,眼眸里面多了不解,沈文白颇为得意地笑了笑,如今的鹿昭,不过是沈文白养在身边的金丝雀罢了,沈文白往东鹿昭就绝不敢往西,更何况沈文白一向说一不二,这种束缚的感觉对鹿昭来说几近窒息。
曲明兰看向鹿昭兀自摇了摇头,鹿昭这才安定下来,松了手腕上和沈文白的暗自较劲,沈文白嘴角扬起弧度,将酒水一饮而尽。
其实鹿昭心里也知道,这无疑就是沈文白还在提防鹿昭,所以这个生辰宴其实过得相当拘束,鹿昭没有办法只能忍着。
“哦,差点忘了,孤给皇后准备的生辰礼还没有呈上来呢。”沈文白拍拍手。
下人呈上来一个锦盒,鹿昭瞥了一眼过去,只见沈文白那双修长的手打开锦盒,里面赫然是一对用黄金打造的镣铐,这镣铐看起来小巧而又精致,鹿昭却是眸子里猛然地一颤。
靖安侯忍不下去,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质问道:“陛下这是何意?”
“何意?看不出来吗?这就是孤送给皇后最好的生辰礼物。”沈文白将那镣铐去了过来,然后在鹿昭面前单膝跪下,一只手抓住鹿昭的脚踝,鹿昭本能地反抗想要逃避,可是沈文白却抓的更紧。
“别动。”沈文白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威胁,鹿昭闭上双眸长舒了一口气,一滴泪顺着脸颊落下,倒映出沈文白拿着镣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