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妈妈看了她好几眼、还轻咳了一声,她才慌忙说了句「我先挂罗」就把电话挂上,装作什麽都没发生似的走回客厅。
隔天,阿胖没再送饮料过来,不过看到她时,还是很热情地招手打招呼。
晨心跟景琛,也还是会在辅导课时窝在一起聊天、上课时帮他传纸条,像往常一样,没有变。
直到某天下课,她提着一袋资源回收,走到校园後方的角落时,无意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景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靠在墙边,身旁站着他们班的班长。
浓眉大眼,长得像个洋娃娃的那位班长,正低着头和景琛说着什麽。两人站得很近,彼此的姿态,有种安静的亲密感。
晨心脚步一顿,随即绕过走廊,悄悄地从另一侧绕开,没过去打招呼。
其实她早就有猜过。
景琛的那群人里,总会出现班长的身影;而每当她跟景琛说话时,也常常感觉到那双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回家路上,佩华也不只一次提过:「班长跟叶景琛应该有一点什麽吧,只是都没承认。」
晨心没有回应什麽,只是望着车窗外飞快後退的街景,心里像被什麽轻轻碰了一下,不痛,但闷闷的。
後来她还是会跟景琛互动,只是,少了以前那种没顾忌的热络。
以前,她会直接转过身靠在他的桌边,两人头靠着头看同一本课本,笑得东倒西歪。
现在,她仍然会笑,但不再靠得那麽近。只是转头、隔着半个桌距说几句话,没有碰触,也不再有长长的眼神交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前,下课看到他站在教室外,她会主动走过去,问一句「你怎麽在这里?」然後天南地北地聊上几句。
现在,她改成远远地挥挥手,算是打个招呼,就绕开了。
景琛也没说什麽,像是晨心想要这样的距离,他就会给她空间。
想靠近一点,他也可以。
一如他对待所有nV生的方式——从不拒绝,也从不强求。
温柔,得T,像天秤座的天X,不让人难堪,也不轻易给承诺。
而她如今才懂,原来有些相处的自然,一旦变得拘谨,就会让人闷闷的。
不是喜欢,也不是嫉妒,只是单纯觉得——好像失去了什麽,却又说不上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窗外天sE已暗,餐桌上的文件还没收起,两人刚刚说完一则关於国中老师的趣事,笑声尚未散去,客厅里的气氛却已慢慢沉静下来。
晨心瞥了眼手机,时间b她想像中晚了一点。她拿起桌上的文件和还没喝完的气泡水,语气平淡地说:「我先回去了,还要看小孩。」
「你帮我按电梯就好,不用送下来。」
景琛也跟着起身,陪她走到门口,「嗯。」
晨心语气平平:「明天会有主管打电话做确认,开好户之後你得跑一趟银行来拿存摺,我没办法保管。」,又补充:「不急,你有空再来就行。」
景琛走到玄关,替她拨开一双鞋子的位置。
她看着他的动作,没多说什麽,只是顺手把水瓶拧紧。
他语气一如既往平稳,但眼神像是想停留一下,却又没有真的开口多问什麽。
「开好帐号先传给我,我跑一趟银行,把钱汇过去。」
晨心点点头,朝他挥了挥手。
景琛走到电梯前,替她按下楼层键。门即将关上前,他退後半步,笑着说:「再见。」
他没有立刻回屋,而是站在原地,等电梯门合上、又缓缓下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听见一楼「叮」的一声,他才转身,走回屋里。
隔天,晨心上班,一如往常地打电话给客户做回报、安排约访、处理零碎杂事。整理景琛的开户资料时,她随手翻过那张身份证影本——背後的配偶栏依旧空白。
她停了一下,有些恍神地盯着那一栏空格。
国二分班後,晨心在三楼的一班,景琛则在二楼的十班。虽然没同班,但原本两班的熟人散在两边,反而让大家变得更熟。下课会到彼此教室串门子,有时也会整群人在楼梯口聚着说话。
那学期初,各班T育GU长发起要办一场二年级篮球联赛。尽管最初不是景琛提议,但不知怎麽的,整件事最後竟是他在统筹──安排出赛顺序、协调调课、画表排程,没一样落下。
晨心虽然不是T育GU长,也被他拉来当计分员。负责纪录每场b数、安排晋级顺序,每天下午在球场忙进忙出,自然也看见了十班的b赛。
景琛的身高在男生中不算高大,但动作极灵活,控球沉稳。球在他手里像是有了节奏,总能巧妙地穿越防守、传出漂亮的助攻。他从不抢戏,也不慌乱,每一个出手都恰到好处。
场边的欢呼声一b0b0响起,每当他得分或传出JiNg彩球,围观的nV生们就会忍不住鼓掌尖叫。
而晨心站在计分桌後,手握笔、眼睛却不自觉追着他在场上的身影跑。
那场十班对十六班的冠亚军赛,整个球场围满了全年级的学生,气氛沸腾。
她却只记得那整场b赛里,景琛不动声sE的眼神,以及洒在他脸上的yAn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国中认识到现在,晨心很明白,他那样的存在感,身边从来不缺nV生。说话得T,外型出众,个X也不难相处。
那样的叶景琛,怎麽会到了四十岁,还是一个人?
她收回思绪,拉回现实。
晚上回到家,晨心吃过饭,把一个行李袋放在沙发上,指了指里头对妈妈说:
「明天下课後,大概六点多,子航会来接奕辰,後天端午节要拜拜,这是他的换洗衣服。」
妈妈点点头,目光扫向正坐在客厅看电视的奕辰,语气压低了些,仍忍不住开口:「你说你……好好的,怎麽把日子过成这样?」
她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也不是说子航有外遇,听说这两年也都一个人。说什麽没话聊的,你也不年轻了,难道真要这样过一辈子?」
晨心压下心口涌上的不耐。这种话,她已经听过无数次。只要子航来接小孩,妈妈总会再提一次。
「妈……」
一旁的弟弟帮腔:「姊都没说什麽了,你管这麽多g嘛?」
妈妈脸sE不太好,但也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默默收拾碗筷,走向洗手槽,然後弯腰把弟弟的小孩抱进怀里,坐到客厅去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晨心和弟弟对看了一眼,弟弟低声说:「你别理她,她最近常这样,讲话YyAn怪气的。」
弟弟婚後搬回来跟爸妈同住,这几年陆续生了小孩,现在孩子上幼儿园,每天四点下课後都是爸妈接回来顾。等弟弟和弟媳下班回来吃完饭,就各自滑手机、看电视,孩子的事也不太管。
爸妈嘴上不说,但心里早就有怨,气氛也因此越来越压抑。
当年决定离婚後,晨心曾想过,八德的房子就先继续出租──至少租金还能抵一部分贷款。她原本打算先搬回娘家暂住,等工作稳定、生活步上轨道,再搬回八德去住。
把这些想法跟爸妈提过後,过了几天,爸爸打电话来。
「我们是觉得……你都已经嫁出去了,现在离婚又搬回来住,这样好像……不太妥当。」
电话那端语气有些踌躇,却也明确。
晨心没接话,只是沉默了几秒,然後平静地回:「嗯,没事啦。我只是想说刚回来,还在考核期,想等工作稳定一点再搬出去。」
顿了顿,她又补了一句:「既然你们有你们的考量,我懂的,没关系。」
虽然有些失落,但这样的答案,晨心其实早就猜到了。
毕竟她的爸妈一直都很传统,话不多,心思却重在弟弟身上。那种微妙的倾斜,从小到大都习以为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即便早有心理准备,真的听见那句话时,心里还是有点堵──堵得不太甘心,也不太服气。
所以後来搬家的事,她乾脆一声不吭,全都自己处理。
但说是自己来,其实能做的也有限。请搬家公司处理了大部分物品,却还是有些杂物无法一次Ga0定。
新竹和桃园不算远,却也不近。她盘算着该怎麽一次搬完,正犹豫要不要开口请弟弟帮忙时,手机震了一下。
是微信──一个很久没联络的对话跳出讯息:
「最近好吗?」
然後,景琛就这样,被她拉出来当了苦力。
他没问她怎麽了,也没说些什麽。那天,他开来一台有棚的小货车,静静地帮她把那些还没搬完的物品一一抬上车。
车上,他没多问一句,连「要搬去哪?」都没有,只在她坐定後递过来一瓶冰凉的茶饮,然後发动引擎,继续开往八德。
东西搬进屋时天sE已暗。晨心下楼拿了早就订好的外卖,两个便当──一个排骨、一个J腿排。
她记得他以前总Ai吃排骨,於是什麽都没说,只是把那盒递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琛接过,笑了笑,「还真记得啊。」
夕yAn从yAn台斜斜地洒进来,把空荡荡的客厅地板染上一层柔h。
便当的塑胶盖打开时冒出一缕白烟,她打开J腿口味。景琛没说什麽,只是拿起筷子,低头吃了一口。
晨心也吃了一口J腿,皮脆r0UnEnG,却没什麽味道。
她低着头,咬了一口饭,咀嚼得有些慢,x口像是被什麽堵住了。
在这样的时候,虽然一切是她自己做的决定,但当最亲近的家人,因为觉得丢脸而不愿收留她──那种感觉,仍是难以言喻。
而此刻,陪在她身边的,是景琛。这几年几乎没见面、偶尔联络,充其量只能算是老朋友。可就是他,没多问一句,什麽也没说,只是静静地坐在她身旁,吃着她买来的便当。
她眼眶忽然热了一下,下意识眨了眨眼,咬着J腿不肯停下,像是怕一停下,什麽东西就会掉下来。
她没哭,真的没有。
只是那一瞬间,连便当的香气都让人觉得鼻子有点酸。
之後几天,因为工作还在新竹分行,她暂时继续住在新竹,一边处理奕辰的转学事宜,一边等待公司通知调回桃园的安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八德的房子虽然空着,却偶尔还是会有新家具送来,或是零碎的快递需要收件──这些事,她就麻烦回台休假的景琛帮忙。
他做事一向细心,不只是帮忙签收,有时还会问她:「你打算放哪里?」然後默默地动手整理。
某个周六早上,晨心一回到八德,推开门就看见客厅与餐厅已经摆得有模有样,甚至连靠窗的边柜上,也摆上了她忘了带回来的那一瓶扩香。
他人已经回了上海,钥匙装进信封袋,交给警卫室——贴心得让人心里一暖,没有交给他爸妈,就像知道她还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
她传了讯息谢谢他,他回:「不客气,放得还算顺吧?」
接着,又补了一张照片,是那瓶扩香摆在窗边、yAn光洒下来的角度。乾净、静谧,像是她期待中的新生活,也像是他默默留下的一点什麽。
他们本来就偶尔会联络。这次也不是特别的例外,只是刚好——多了一点关心,也多了一些没说出口的东西。
他没有多问她的近况,也没提她的决定,只偶尔传来些讯息,像是:「你们学区那间小学,我表哥nV儿好像也念过,听说老师还不错。」
或是:「家俱要装的话,可以找景程,他最近没那麽忙。」
讯息不多,但节奏很刚好——她从没说出口的事,他也都没点破。
晨心也没想太多,只当作朋友间的关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偶尔,看着手机里那些讯息,她还是会愣个几秒,才继续忙手上的事。
这样的交流,其实一直都有。
就像这些年的联系,从未真正断过;又或是,这麽多年下来的默契,让他们早已习惯了不多言语的陪伴。哪怕只是几个字、一个贴图,也足够在彼此的生活里留下温度。
这样的陪伴,对那时候的她来说,刚刚好。
她需要把大部分的心力放在适应新环境、新工作,还有那群周围始终带着质疑眼光的人──对於离婚、对於她的选择。她没有余力,也没有情绪,去和一个老朋友慢慢叙旧。
但他的讯息,始终在。
像是放在门口的一盏灯,不会走进屋内,也不会熄灭。
他没有打扰她,却也从未真正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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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点半,景琛准时出现,一身浅米sE衬衫与深灰sE长K,简单却乾净得让人移不开眼。
他五官端正,眉眼舒展,没有锐利的线条,却有着一种让人自然信赖的气质。那双眼睛不深不浅,带着淡淡的笑意,像是从不会说重话的人,连沉默时也让人觉得舒服。
他不是让人第一眼惊YAn的类型,但走进来时,整间分行的气氛彷佛都安静了一下——那种从容有度、不喧不扰的存在感,不靠声量,也不靠外型刻意营造,只是站在那,就让人想多看几眼。
晨心接到他电话後走出办公室,一眼就看到柜台几位同事在低声讨论,眼神不时往门口飘。她失笑了一下——毕竟这里平时来往的多半是退休公教或老先生老太太,像这样气质出众又低调得T的男客户,确实很难不被注意。
她先引导他到柜台设定密码,cH0U到号码的柜台妹妹忍不住偷偷看了她一眼,像是在默默感谢这位理专姐姐让她今天能「有眼福」。
趁景琛办理手续时,晨心将存摺拿到补摺机前,刷印最近的交易明细,同时整理他的户头资料与近两天汇入的资金流向。
就在存摺刚放进机器时,手机震动了两下。她拿起一看,是保养厂的电话。
「沈小姐,你的车喔,有一个零件要换,我们店里没现货,需要调货,明天才好……真的不好意思啦??不然我借你一台摩托车暂时代步?」
她道了声谢,说会自行处理,然後挂了电话,本想叫计程车,或问弟弟有没有空来接,转头看到景琛站在柜台前,她顺手拿起刚整理好的存摺走了过去。
他低头看着她,笑得自然又亲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晨心没注意他的表情,只专注地检查着存摺上是否有误,确认完後,才抬起头,语气平淡地问:「你晚上有事吗?」
语气就像是在问同事拿个存款条。
「我车在保养厂,老板说要明天才修好。你……可以等我下班,载我回家吗?」
柜台的妹妹没忍住,抬起头,惊讶地望向他们。
景琛只是笑了,那种不着痕迹、却又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笑:「可以啊,反正我没安排。」
柜台交易结束後,他们转进理财室,讨论资金配置的细节。景琛安静地听着,偶尔点头,偶尔提出问题,整个人坐得笔直却不拘谨,就像他一贯给人的印象——温文而有边界,亲切却不让人随意靠近。
晨心看着电脑上的数字,这是一笔不小的资金,纵使自己在这个位置已经十年,仍觉得需要格外谨慎。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能理解他为什麽能这麽轻描淡写地说想休息一阵子,若资金运用得当,光是稳健的利息与资本利得,就足够一个生活无虞的单身男X过得相当自在。
她很快收回目光,回归专业本sE,将几个符合风险属X的投资方案一一分析给他听。景琛静静听完,不仅点头表示接受,还提出几个她原先因为波动度太高、不太敢推荐给客户的选项。
那些标的其实她自己也有投入,基本面不差,只是短线走势不漂亮,在大溪这种偏好保守型资产的分行,实在难得碰上愿意一起讨论这些「价值型投资」的客户。她心中默默点了个赞,这样的G0u通与互动,让她久违地有种做「理财顾问」而非「商品推销员」的感觉。
那个讨论到了四点,景琛签完文件,一切收得俐落。
距离下班还有一小时,晨心泡了一壶茶,倒了一杯给他:「你先坐一下,我去把今天的资料处理完,五点就能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点了点头,接过茶杯,看着她走进那间写着「理财专员」的玻璃办公室。
谘询区的沙发不算新,却乾净柔软。他随手拿起桌上的杂志翻阅,偶尔抿口茶,yAn光从落地窗斜斜洒进来,映得他整个人像静止在一幅午後的画里。
不久後,品纯从外访回来,一眼就注意到沙发上的那位「陌生男子」,迟疑着走近:「请问您是……?」
他放下杂志,语气温和:「沈晨心的朋友,等她下班。」
品纯走进晨心的办公室,小声问:「晨心姐,外面那个客户……是谁啊?你朋友喔?」
晨心没抬头,只是继续整理着桌上的资料,语气平淡:「老同学。」
品纯撇撇嘴:「老同学?你的同学也太优质了吧??」
她还想再说点什麽,却被晨心一个眼神挡了回去:「去忙你的。」
晨心听见她嘟囔地离开,没回应,只是低头笑了一下,继续把客户资料归档。
没多久,秀梅一边讲着电话一边走进理财区,瞥见坐在沙发区的景琛,也停下脚步:「先生……您是要找谁?」
还没等景琛回应,品纯已经探出头来:「是晨心姐的朋友,在等她下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秀梅当场睁大了眼,立刻挂了电话,窜进品纯办公室,小声问:「她男朋友?」
品纯压低声音回:「她说是老同学啦。」
「老同学会坐在那边等她下班?」秀梅语气更轻,眼神却越来越八卦。
两人一来一往地窃窃私语,却全然忘了理财室的隔音从来就不太好。
晨心隔着一层玻璃,全听见了,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里想,早知道就叫计程车了。
沙发那头,景琛依旧翻着杂志,像什麽都没听见,但翻页的手微微顿了一下。那一抹唇角的笑意,却没那麽容易藏得住。
四点五十五,晨心提早收了桌,脱下西装外套挂好,换上制服外的轻盈神sE,走到沙发区,先放下自己的包包,再顺手拿起茶壶与茶杯,去茶水间清洗。
走出来时,景琛自然地站起来,像习惯了这样的等候,拿起她的背包,和她一同往侧门走去。
整个银行的眼神,全都悄悄落在他们身上。
外头的天sE已经开始转h,yAn光从高楼之间斜斜洒下,打在地砖上,像是一条窄窄的金sE小路。
「不好意思喔,我同事…」她伸手去接自己的包,语气低低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递给她,嘴角扬起一抹淡笑:「不会啊。从以前,不就常常这样?」
他看着她,语气不动声sE,眼神却像是能将人慢慢看进去一样。
他没问她去哪,也没问是回八德还是回妈妈家,只是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让她先上车。
晨心一手拉着肩背包带坐进车里,动作俐落却轻巧,不小心踩歪了脚边的一张纸单,她低头想捡,景琛正绕过车头,打开驾驶座的门,边上车边问:「你妈那还是八德?」
「八德。」
然後,是车门阖上的声音,将城市的喧嚣挡在门外。
那场班际篮球赛结束之後,他们这群人之间的感情变得更加紧密。
阿胖依旧是景琛的同班同学,也不知景琛怎麽处理的,总之从那之後,阿胖真的把晨心当成了哥儿们,三不五时就会打电话给她,讲一些有的没的,从班上的八卦、隔壁班的笑话,一路讲到景琛的大小事。
所以晨心知道——景琛没有跟班长在一起。
每天五点半放学,他们几个会一起留下来在篮球场打球,晨心如果那天没补习,常会绕过去,在场边投几个篮,看看他们打球,再等阿胖一起搭公车回家。
有时候,她会自己绕到C场去跑步。跑着跑着,景琛就会出现在身边,陪她跑上几圈,边跑边聊,偶尔闹她几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一次,他们聊到谁喜欢谁的话题。
晨心突然脱口问他:「你有nV朋友吗?」
景琛侧头看了她一眼,眼角带笑:「你是说一年级的学妹?还是三年级的学姐?还是……十六班的同学?」
她愣了一下,一回神才发现他在耍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是认真的啦。」
他耸了耸肩,笑意不改:「我也没有骗你啊。」
顿了一下,他语气突然正经了些:「不过我有跟她们说过——」
「不管怎样,在我心里你的地位是第一名,这件事改不了。」
晨心想忍住笑,但还是藏不住,嘴角先弯了起来,最後乾脆轻轻顶了他一下肩膀,「你真的很无聊。」
她表面上装着无所谓,但心里却有点微妙的暖意漾开来。她知道,他对她真的不太一样——跟其他nV生b起来,他们之间的互动总是多一些、亲近一些。不是谁都能这样,半开玩笑地说出「你是我心中的第一名」,也不是谁,能让她在这样的午後,笑得这麽自然。
晨心侧头看着他,窗外的街景缓慢地往後退,她忽然开口问:「你现在有nV朋友吗?」
景琛握着方向盘,没转头,只是轻笑了一下:「我不是说了……等你介绍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晨心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好吧,那今天柜台那几个,还有那个後来问你是谁的,你有看上哪个吗?我明天可以帮你问问。」
景琛忍不住笑了声:「那个啊……年纪有点大耶,虽然我不排斥姐弟恋,不过如果真要挑,我觉得……你可能还b较适合一点。」
晨心一秒就知道他在说秀梅姐,脑中闪过她八卦又热情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哈,你到底在想什麽啦??」完全没去理会他後面那句话的弦外之音。
车子穿过h昏的市区街道,夕yAn映在挡风玻璃上,像是替整个世界都覆上一层暖金sE滤镜。
两人一路聊着些有的没的,有时候是最近谁谁谁生了小孩,有时候是他朋友公司收了几间店、打算转型。
晨心坐在副驾驶,头靠着椅背,听得一会儿就笑一笑,一会儿就侧头看他。景琛讲到有趣的地方,还会转头看她一眼,像是期待她会笑,果然她就笑了,虽然笑完还是会嫌他「很无聊」。
但她心里却有点暖,说不上来的那种。
这种回家的路,她曾经一个人走过很多次,也曾经跟子航走过很多次,但从来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这麽轻松。
她知道景琛常常说些让人误会的话,也知道他不是真的要她去帮他介绍对象,他不是那种需要人帮忙找感情的人。
他说得像玩笑,而她也早已学会只挑自己想听的部分留下——
b如说,他说要回来照顾她,b如今天那句「你可能b较适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话,她其实都有听见。
但却也只能知道,这只是他习惯捉弄她的一种方式。她不能当真,因为他太会说话,因为她曾经认真过。
那时候他说的话,像是真的,结果後来才发现,他不过是随口说说。
所以,她不会再傻一次。
只是有些话,就算知道不能信,听起来还是会让人心里柔软一下。
像耳边那阵风,绕了一下,不吵不闹,却留下了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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