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玉便在一旁抱怨：“好吧，我就是个被放养的野生ad。” 一连五把，你都是vp，每局平均杀二十人。 出租车上，果果问：“顾如风，你喜欢男生吗？所以初中时和男生网恋。” 陈知玉从手机里抬起头来：“他不喜欢男生，几个月前刚刚和女孩谈过恋爱呢。” 你不愿多说：“已经分手了。” 出租车到了机场后，你们送果果去了候机厅，果果拥抱了你，对你说：“顾如风，那本书最后一页，那句话仍然有效。” 走出机场后，陈知玉问：“她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第一次说这句话。在你高中时收到的信件中，她就用秀丽的楷书写过，告诉你“最后一页的那句话永远有效”。彼时你去翻了那本《挪威的森林》，反复阅读最后一页的内容，却仍然不明所以，只好含糊地答应了她。她似乎察觉到你没有理解她的意思，接下来的一个月都没有给你写信。 你问出了那句藏了许多年的话：“初中的时候，你怪我么？” 陈知玉笑了笑：“顾如风，你体会过暗恋吗？特别是学生时代的暗恋。” “暗恋和喜欢，是不一样的。喜欢是张扬的，热切的，占有的，嫉妒的。可暗恋不一样，初中时代模模糊糊的暗恋，是一种很单纯的美好，仅仅是看到那个人，心里就是喜悦。”陈知玉耐心地说，“这种感情，它甚至没有具象，只是一种概念化的、年少的隐约触动。它不具备令人生出负面情感的能力。” 你用指尖抠了抠枕套上的花边，闷声道：“我知道。” 你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闲话，终于困意来袭，睡了过去。 “哥，你手机在响。”他的声音也带着困意，“响了好几遍了。” 你半梦半醒地从枕头下拿出手机，眯着眼睛适应了几秒亮光，看清屏幕上的字，你清醒了几分。 你和秦悠分手已经三个多月，虽然是和平分手，联系方式和微信都没有删，却从未再联系过。半夜四点打电话给你，不像是她会做出来的事。 你按下接听键，一阵嘈杂的人声传来，而后一个男生的声音逐渐清晰：“请问是顾如风顾同学吗？” 那个男生松了口气：“唉，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但我实在没有办法了。今天是吉他社年终聚会，秦悠她喝得有点多，一直哭着闹着要和你说话。” “没什么事，就是抱着手机吵着要和你说话。”男生叹了口气，“这几个月她一直反反复复翻看你们的聊天记录，看你的照片——她之前用拍立得拍了上百张照片，一到晚上就开始翻看，看着看着就会看哭。今天喝得有点多，估计是情绪压抑到临界点了，就哭闹着要和你说话。” 对面的男生长叹了一口气：“我倒是希望搞错……” 他说：“秦悠通讯录的第一个，备注是‘a宝贝’。” 你问：“你是谁？” 你：“………………” 对面男生的声音消失了, 嘈杂的背景音变大，夹杂着模模糊糊的谈话声，似在劝慰, 不时迸出一两声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