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太子殿下目的达到,嘱咐了几句让萧恪好好养伤之类的话后便带人回了。

“阿绥……”碍事的人走了,萧恪得以同贺绥独处,他仔细打量着眼前人。

前世种种此刻还都未发生,贺绥也不过刚束发的年纪,配上一身勋卫软甲,当真是英气逼人。

“你府上的车夫就在那边,既无事…我便先回了。”贺绥指了下停在不远处的马车,说着便一扯缰绳要走。

“阿绥!”萧恪只以为贺绥还在气他为齐帝办事,连忙伸手将人拉住。口中哎呦叫了一声,便整个人靠在贺绥身上,“阿绥,我身上疼,你陪陪我……”

然而贺绥并不吃这一套,就想将赖在身上的小无赖推开,口中直说道:“你得陛下青睐,府上自不缺服侍之人。小琮还在等我回去……”

萧恪说什么都不依,借着亲近贺绥的空隙压低声道:“杨大人的事有转机,回去说。”

“允宁你……”贺绥闻言身子一震,没再坚持将人推开,看着又一副赖唧唧模样的萧恪,忽然感觉有些陌生。

“我们回府说。”其实此刻亲近贺绥并不是明智之举,他刚刚在宫中向齐帝表忠心,后脚就同贺绥一道,难保不会引来皇帝的疑心。但此刻他满心都是贺绥,哪里还顾得上旁的。

好说歹说把人骗上马车,萧恪又装娇扮弱,侧身一躺,头枕在贺绥腿上。

“萧允宁,你起来。”贺绥是武将世家出身,像萧恪这样身形单薄的少年,他若是真动了气,大可直接将人推开,可贺绥没那么做。

萧恪与他一同长大,幼时也不是没说过日后嫁娶之类玩笑话。年长些后,萧恪嘴上虽总是试探着提起,不过也仅此而已。似此刻这般亲昵的举动却是从来不曾的,贺绥一时也不好伸手将人推开,毕竟萧恪确实有伤在身,说了两句见人没动,叹了口气也便任他去了。

许是因为贺绥在身边,又许是因刚重生归来就同齐帝费心周全,萧恪侧躺着没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允宁,杨大人的事……”贺绥刚想开口问杨焕致的事,低头一看人已经睡熟了,不由摇头苦笑。

马车驶了一阵停下,随口便听得车夫在外说道:“王爷,咱们到府门口了。”

“允宁、允宁,醒醒。”

萧恪睡得沉了,贺绥唤了两声也不见醒转的模样,便叹了口气干脆将人抱下马车。

“奴婢恭迎……贺小将军?!您、王爷?!”燕郡王府的管事太监洪喜带人迎出来,却见萧恪被贺绥打横抱在怀里走进王府,一时愣住了、不过他到底是打小跟着萧恪的内侍,也是宫里出来的,转眼就回过神带人迎上,“贺……”

“噤声,带路。”贺绥声音不高,大抵是怕吵醒萧恪而刻意压着声。他出身武将世家,又有着远超同龄勋贵子弟的健壮体魄,萧恪被他抱在怀里竟显出几分纤弱来,配上贺绥素日不苟言笑的表情,这命令自他口中说出,带着几分不容旁人置喙的威严。

洪喜伺候萧恪快十年,自然清楚自家主子的心思,也不多废话,直接让开路领着贺绥往萧恪的主院去了。

睡着的萧恪做了个梦。

梦里,他仿佛又回到了上辈子他与贺绥成亲洞房的那一日。刚从诏狱被放出来不久的贺绥浑身都是伤,裸露的十指被层层药纱包裹着,但即便如此血依旧渗透出来,将纯白的药纱浸成血色。被扮成女子的贺绥手脚被缚端坐在喜床上,身上的药草味和血腥味交织在一起,连洞房甜腻的熏香都掩盖不住。

萧恪掀开红盖头,梦里的贺绥一如前世的模样,脸上满是倔强与愤恨,他还记得贺绥是如何辱骂自己的。

梦里的他仿佛将前世重新经历了一遭,正当他将贺绥压在床上,蛮力剥下那身碍眼的喜服时,面前的人忽然变了一番模样。

贺绥穿着当年出征的盔甲,岁月在他眉宇间留下了浓重的一笔,那是三十三岁时的贺绥。

一根羽箭自背后穿透了他的身体,血顺着箭身不断滴落,慢慢在二人脚下汇聚成了一片血色泥沼。贺绥脸上全是血,身子正在缓缓被那泥沼吞噬,正预兆着上辈子他战死沙场。

而萧恪只能站在岸边眼睁睁地瞧着,无论他多么努力地伸手想要将人救上来都是徒劳。

“不…不、阿绥,抓紧我的手…阿绥、阿绥不要!”那个梦过于真实,萧恪在梦中呼喊着,又一瞬惊醒坐了起来。可起得猛了,脑袋嗡得一声发昏,守在床边的洪喜见状忙伸手将主子扶着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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