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1 / 2)

“母妃。”

贺绥自院门口现身,在秦太妃开口说什么之前先走过来,又跪到了萧恪身边。他其实一直未曾走远,只是一直听着,忍到此时才现身。

“这么多年,我一直陪在允宁身边。他从不曾害过一个无辜之人,即便迫于先帝威势不得不做,他也是拼尽全力回护那些人,为还朝政清明,废寝忘食、殚精竭虑,不曾有半分懈怠,更不曾压榨民脂民膏一分。他身处黑暗之中,才能将那些心怀叵测之人看得更清楚。世人将恶名归于允宁,他从不辩白,只因众口难调,他不指望世人皆能明白其中苦衷。儿贸然说这些,只因知道母妃是允宁的软肋,在这世上唯独不希望您蒙在其中,伤了母子情分。”

秦太妃下唇微颤,似乎想说什么,但眼泪还是先一步夺眶而出。

伏忠王妃也走过来向婆婆欠身一礼后也跟着说道:“母妃,靖之所言属实。允宁并不像旁人所说那般不堪,他是尽力在回护所有人的……”

“……别说了。”秦太妃终于开口,她难掩眼中泪水,长媳递上干净帕子,被她轻轻推开,抿着唇定定地看着儿子,最终只化作一句,“你父王的灵位就供在自省堂,这么多年了,你该去给他上柱香磕个头。”

秦太妃没再说下去,不过言辞态度已有所缓和,她听了这么多,已是有些明白了幺儿的苦衷,只是嘴上还要逞强两句。

母亲刀子嘴豆腐心,萧恪自是听得明白,他没再说什么,只俯身给秦太妃磕了个头便由贺绥挽着出了母亲的院子。

春日正午,阳光正好。

自供着父亲灵位的堂屋出来,萧恪仰起头,努力想将眼泪憋回去,可当他缓缓开口时,仍是染上了哭腔。

“父王当年给我取‘恪’字,既是向萧佑衡表忠心,也是他一辈子为臣的坚持,意为恭敬、谨慎…呵,我有时候也会想,无论嘴上说得多好听,我是不是都辜负了父王对我的期盼。”

贺绥张开双臂将人紧紧搂在,现在的萧恪已同他长得一般高,不再是十多年前那个可以整个护在怀里的瘦弱少年了,可这个习惯他却是从不曾改变过,将萧恪的头按在自己颈间,不教人看到堂堂荣亲王也有脆弱的一面。

“父母为孩儿取名固然有他的期盼,但这并不该成为困住你的枷锁,你便是你。”

“阿绥、阿绥……”

耳侧是萧恪的一声声低唤,贺绥只是将人搂得更紧,耐心地一次次回应,“嗯,我在。”

……

兴寿初年,新帝继位不足两月,于祭祖返程路上遭遇刺杀,随行禁军死伤殆尽,新帝遭人重创,虽勉强保下一条命来,却昏迷不醒。消息传回,朝野一片哗然,可这刺客查着查着却不想查到了昭王萧定闻的头上。

新帝继位不久,此时若是出事,那这个曾与新帝争夺皇位的人无疑是受益最大的人,且人证物证俱全,又有萧恪在背后推波助澜,根本不给萧定闻辩白的机会。谋害天子,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萧定淳在行宫昏迷不醒,生杀大权便又到了萧恪手中。不过萧恪这次并没有下死手,所谓刺杀,不过是个一石二鸟的计谋罢了。

借着先帝新丧,新帝病重,为祈福施恩的念头,萧恪只是褫夺了萧定闻的尊荣王位,贬为庶人,罚去看守先帝陵墓了。

昭王被贬之后,宫中他的生母蒓太妃一直活在未知的恐惧之中,在惶惶不可终日数日后,被伺候的女官发现自缢于她宫中。不过太妃自戕算是宫中丑事,已成了太后的陈贵妃便命人草草收拾了,对外只说是暴病而亡。然而奇的是,那之后不过几日间,陈太后就像中了邪一般,在宫中披头散发发起狂来,侍女们拦她时,陈太后眼神癫狂,嘴里直喊着先帝元后祁皇后的名姓,一时说下毒,一时喊别怨自己,要怪就怪废太子之类的胡话,吓得宫中女官赶忙把陈太后堵了嘴绑在寝宫里不教她出去,一面又赶紧回了皇后。

曹皇后如今生产在即,女官回禀时措辞也是极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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