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这条拥挤的窄巷似乎又静又闹。
引路蝶终是停在一家面馆前,馆外的中年男子站在热气腾腾的锅灶旁,穿着一身麻溜的布衣,挂着白巾,撸起袖子在案板上抻着面。
那两条露出的手臂一看就是常年使力练出来的。
不过抻面这样的力,不足以让他的手臂这般紧实,倒像是常年打铁积累的。
两人坐下后,谢只南敲了敲桌。
“我要两碗面。”
中年男子应了一声,加快了抻面的速度。
面香味很快从冒着白雾的水锅里飘来,等着面端上来时,谢只南喊了句:“邱金魁。”
中年男子愣了愣,放下面后弯着身子笑道:“这位小姐可是有什么事?”
“当然有,”谢只南直接开门见山道:“我们来是想问问你,当初在西岭到底发生了什么?”
邱金魁“啊”了一声,直起背来,“我不是说过了吗,和大家知道的都一样,里面东西不干净,我只是侥幸逃了出来。”
谢只南:“可这么多年,只有你一个人是活着从西岭出来的。”
气氛凝滞。
邱金魁摇头说:“那是我运气好,你们打听这做什么?不会是要去西岭吧?”
话落,邱金魁手上多出两把弯刀,直冲着谢只南的身上劈砍,眼见刀落,被一道极为强悍的红色灵光给挡闪回去,弯刀落在那灵光上,发出一阵锐利的碰撞声。
邱金魁两手一震,退后好几步。
“你们什么来历?”
谢只南仍坐着,毫发无损。
晏听霁站起来将这方桌掀翻,挡在谢只南跟前,摆放的两碗面骤然腾空飞起,溢洒出的面汤猝然从碗里剥离开来,伴随着方桌撞地声,瓷碗破碎的脆响也杂糅在这闷声之中。
他缓缓抬眼,琥珀色眼眸中覆上一层淡淡的霜意。
“你要是不想死,就说。”
邱金魁面馆里的人闻声前来,大多都是这里的老主顾,也是他的老朋友,见到邱金魁被人刁难,自然摔了筷子就冲来帮忙。
可来一个,晏听霁就打一个。
坐在位置上的谢只南静静地看着这场景。
“何必呢?”谢只南微叹一声,“你说了又没坏处,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西岭罢了,你藏什么?”
邱金魁嗤道:“你算什么东西?也不打听打听我邱金魁在隐市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