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小孩似的。傅迟没空想她是不是哄小孩,只能脸热的,娇羞地缩在她颈窝里,拼命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动了动双腿。太明显了,她们气息交缠,肌肤相贴,互相抵着,蹭着。她的腿软成没骨头,只能依附裴泠初,不然会摔在地上。“刚刚淋了雨,先洗澡。”裴泠初搂着她站到淋浴头下,换了个站位,从背后圈住她,气息似有若无,“你身上好凉。”其实不是,傅迟晕乎乎的,抓住她手指摆弄,轻咬唇瓣,“是你身上太烫了。”裴泠初没说话,鼻腔哼出两声笑气,下巴搭在她肩膀上,把傅迟紧紧抱在怀里,热水落满肩头。“我怕你生病,多冲一会儿再出去。”说到出去一词,傅迟恍然想起来个事,瞬间面露难色。她没工具,要怎么解决啊?裴泠初看着也不像会放过她的样子,总不能,这次要用手吧……可是,可是不行,而且她也不会……“我不会。”“嗯?”裴泠初有些疑惑,微侧颈,看向傅迟,指尖在她肚脐周围打转,声音细细的,被热气托起来,问:“不会什么?”好痒,傅迟难。耐扭两下腰,声音别别扭扭的,裴泠初抿唇笑着捏下她红通通的脸蛋。“没有玩具……我不会那个……用手。”“所以,”她声音迟钝几秒,眼神乱晃,犹豫道,“我没办法满足你。”“那我来,好吗?”裴泠初揉她耳垂,又吻她耳朵,“没关系,我来就好了。”她附在耳边叹气,温声轻哄,傅迟软着身子,睁大眼睛,有点吃惊,音量不自觉拔高。“你会吗?”裴泠初的回答很正经,像回答学术报告似的,像说某道题目的答案似的。“研究过一些。”“但没实操过。”“如果我弄疼你,你要告诉我。”……傅迟已经不知道是该先害羞,还是该凌乱了。她不像个拉子,都二十了连片都没看过。看那玩意怪别扭的,还要看别的女人的身体,不好。傅迟眼前一闪,这才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心口开始泛酸了,撇撇嘴,略带质问的语气说:“那,那你是看视频学的吗?”裴泠初偏头看着她,眨眨眼,眼中满是不解,缓缓道出一句:“这有教学视频吗?”……呼,傅迟心里松一口气,没看过就好。她斟酌着用语,转过来跟她脸对脸,认真说:“有是有,但都是不正经的,不能看。”“还是通过实操学习比较好。”说到最后,傅迟要心虚死了,立马抱住她,以防裴泠初看见自己火烧火燎的脸。然后傅迟心猿意马地动动腰,贴着她身体蹭下。滑溜溜的,这样贴着好舒服。只是裴泠初又跑到她背后去,手臂从肋下穿过,柔软压在她后背上。蹭不到了。傅迟皱皱鼻梁,不大乐意地动动肩膀,轻声问:“你喜欢这样抱着吗?”裴泠初没回答,只是鼻息软软哼两声,转了个话题,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指甲刀带进来了,塞到傅迟手里。“要剪指甲吧。”十根纤细修长的手指在傅迟眼前缓缓展开,骨节透着粉,她的呼吸扫在下颌,引诱似的。“我不知道该剪多长。”“你来,剪到你喜欢的长度。”傅迟心颤两颤,咬下舌尖,瞟她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一手捏着指甲刀,一手捏着她粉白的手指埋头干活。裴泠初不做美甲,也不涂乱七八糟的东西,平常只是涂涂护甲油,护手霜,她本甲粉粉的,泡了一会水,浸湿后,长于甲床的部分几近透明,挺软,挺好剪。“你的手好好看。”傅迟小声嘟囔一句,眼睛光明正大在她中指上瞧两眼。“小迟喜欢?”裴泠初拎着已经修剪完毕的右手,抬到傅迟眼前,晃两下,捏成拳头,五指又慢慢展开。“……嗯。”傅迟小幅度点头,鼻腔哼出气音,“好看,又细又长。”“你的手也很好看。”裴泠初笑意盈盈,伸手去勾傅迟小拇指,腾出一只手把她手里的指甲刀拿走。“唉,我还没剪完……”“就这样吧,右手是惯用手。”傅迟小脸一红,不知道嘴里小声嘟囔什么,还拿眼神瞥她,感觉像是在说裴泠初坏话。裴泠初嗓子懒懒的,她右手自作主张,五指穿过傅迟指缝,与她十指交叉握住,指甲刀放到一边,继续抱着人冲热水。时不时拨弄下她披在身后的长发,碰碰她的腰,手又往前探,贴住她的小小山丘,轻轻握两下。掌心都是空的。裴泠初笑起来,调侃意味挺浓,她没说话。傅迟恼羞成怒,啪一下就把她的手推开,在怀里挣扎两下,呼吸发抖:“你松开我,我要出去,不跟你玩了!”哪有这样的人啊,笑话她!但是没成功。裴泠初勾着她腰把人按怀里,手臂收紧,瞄一眼她红烫的耳垂,手重新抚上来,在身体四处游走,淡淡道:“身体热了吗?”“又着急了?”傅迟憋着不说话,气鼓鼓的,裴泠初戳戳她脸颊。“或者,”话音一顿,抬眸扫她一眼,眼睛又迅速落下去,舔舔唇角,声音低了两度,怕空气听见。“在这里。”傅迟恍若被惊雷劈中,头顶直冒烟,全身瞬间通红,像蒸熟的螃蟹。她转个身,眼睛瞪得溜圆,嘴巴翘老高,抱住裴泠初的脑袋,张口就在她嘴上狠狠咬一口。尝到点铁锈味,还给人咬破了。“怎么什么话都说,姐姐,原来你是这样的人,你还说我急,明明就是你自己急,你为了省时间,指甲刀都拿进来了。”傅迟喘着大气,气呼呼地控诉她,“我不要在浴室里,我要去床上,我腰还没好呢,你都不关心我!”裴泠初叹气,有点无奈地笑一下,伸出舌尖舔一下,眉心闪了闪,唇瓣上又溢出丝丝血迹。她笑得很魅,唇上带血,跟妖冶的吸血鬼似的,傅迟看愣眼,眼前一晃,忽然锁骨上一痛。裴泠初张口咬她,又叼着一块肉吸。“唔——”老天,吸得傅迟魂都要没了,喉间漏出一点呻。吟,双腿发软,站不住了。她抬起头时,就看见傅迟紧咬着下唇,眼眶红一圈,手臂紧紧勾住她脖子,满面酡红,浅息轻喘,还软软瞪了她一眼。裴泠初舔唇的动作很性感,尤其是她现在把所有头发都撩到后面,素着一张脸,眼皮慵懒搭着,有点漫不经心,心不在焉,好似什么都不在乎,仅细细品尝唇齿间的味道。天,撩死人了。腰间的手臂捞她一把,傅迟迎面贴上她前胸,裴泠初一面摩挲着她刚吸出来的红痕,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她眼底很深,傅迟仿佛要被她吸进去。“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在这里冲这么久。”“但我怕你生病。”裴泠初手臂向上托了托她的腰,她低头,温柔地吻了吻傅迟的锁骨。“弄疼你了?”“下次要说。”傅迟呼气如丝,舌根发麻,不停咽喉咙,牙齿痒痒的,她几乎一大半的重量都靠裴泠初手臂支撑。这个角度的裴泠初真好看,好想亲她。她就着这个姿势,低头,嘴唇贴了贴她额头。香香的。裴泠初怔了下,抬头瞬间,傅迟双手捧住她脸颊,凑上去开始吻她,话音断断续续。“那就,一直亲到,我们出去好了。”“因为,我其实也挺急的。”裴泠初轻笑一声,“好。”然而,傅迟难以想象的是,忍了好几年的裴泠初,当终于释放欲。望,就像一匹饿极了的狼,咬上猎物后可没有松口一说,势必要吃饱腹才行。亲着亲着,傅迟被抵在玻璃门上,眼角沁出泪水,紧紧扒着裴泠初肩膀。“唔……哈,哈,我,我喘不上,喘不上气……”“姐姐……唔……”但是没人搭理她,始作俑者仍在继续掠夺她胸腔中的空气。傅迟推她肩膀,裴泠初就掐着脸拽回来,吻得又凶又霸道,把她嘴唇吸得又红又肿。裴泠初拉开一点距离,点点头,眉尾一弯,满意地看着她红润有光泽的唇瓣,傅迟正微张着嘴大口呼吸,她又低头啄一口,抱着人站回淋浴头下。亲吻逐渐向下,伴着馨香,伴着水流。傅迟变成一条搁浅的鱼,任凭她如何张大嘴巴呼吸,肺部都像罢工了似的,喘不上一点气,大脑昏沉,眼花缭乱,只剩下本能去挺胸抬腰回应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