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慈修再次见到东乡圭介,是在北白川町警务课二楼的备询室。b起戏院後场的Sh热与红帷,这里乾冷、无声,一切井然、严整得像一幅被检阅的布旗。
他没料到会被叫来。
收到通知时,他正为《拜神曲》准备新一场排练,照理说香火戏台已提交所有审查表单,该结束了——可那张由警务课发出的「补充问询单」,印着鲜红的章戳与他全名,像是某种无形的绳索。
慈修低头坐在木椅上。桌面擦得发亮,一只青瓷茶壶与两只杯盏静置桌角,屋里只他与对面那个穿制服的男人。
东乡圭介没有开场白。
他只是静静地翻着几张纸,像在等一个时机。直到落下一声指节敲桌,他才抬眼。
「你不紧张?」
慈修一愣,低声回:「会紧张。」
「那很好。」东乡语调未变,「这代表你清楚,今日是正式备询,不是私下对话。」
慈修低头应了声:「嗨。」
东乡翻出一张纸:「你所参演的《拜神曲》,我们b对过去年南部同类型戏文。内文有诸多类似句式,例如:焚香请神、人魂不灭古路今人、血泪仍存等……你确定,这些都无涉现实影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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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慈修指节紧握,但面上仍维持镇静:「这些句式……多从祖谱与庙戏传下,非我一人能改。」
东乡点点头,似乎并未纠结,而是递出一张泛h的戏单副本:「这是五年前你在府城演过的戏——《刈香夜谭》对吧?」
慈修低头看了眼,脸sE微变。
「我调查过,那场戏之後,有观众在街口高喊反日口号。当地巡查虽未抓人,但留下纪录。你,刚好在那班戏里。」
「……我只负责唱头段,未曾cHa手後段词文。」他咬牙说完,手指隐隐颤着。
东乡忽然不再说话,而是转身,从角落木箱中取出一个布袋。
「别那麽紧张。我今日叫你来,也不是只为这事。」他语气转缓,打开布袋,拿出一个小木盒,递向慈修。
慈修迟疑地接过,打开後是一包沉香粉。
「这是我从南部带来的。去年抄收时原属一间被废的香堂,香气不错。我记得你演戏时曾焚香。」东乡说。
慈修一怔,抬头:「你……记得?」
「我记得那场戏有一段独白,你演的是nV神上身,念的词我还记得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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