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暖压低嗓音,“他们当时都抱到一块儿呢!我和姨娘上完香去后院禅房歇息,路过假山的时候,听到六妹妹的声音,就去偷偷瞧了一眼,正被四皇子牢牢抱在怀里,两人难舍难分,且说出的话又情意绵绵,怕是……” 楚暖说的再隐晦,楚枝都明白四皇子跟楚曦两人,怕已经不清不楚了。 只听楚暖道:“不过我姨娘说,她尚且还是姑娘,但当时两人那情况,就算是个姑娘,也怕是不清白了。” 听楚曦清白还在,楚枝嗤笑一声:“算她还知道分寸。” “哦?是吗?”楚枝毫不留情戳穿她,笑眯眯道,“如果姨娘不拉着你,你真的敢去吗?你能有这个胆子?” 被楚枝戳破,她作势恼怒,要去打楚枝:“你要是再这样笑话我,下次不同你说这些消息了。” “不过你今日同小侯爷一道儿出去了?”楚暖转了话题。 “怪不得楚曦脸色难看!”楚暖道,“她这人还真有意思,但凡你和小侯爷出去,就气的要死,若是四皇子赏了什么东西过来,都要在府里转上一圈,四处炫耀。” “你说六姐姐真是奇怪,得点好处捂都捂不住,有时候却又藏的比谁都深,比谁都会装。” “六姑娘打小就被夫人娇养着,高高在上惯了,你忘了她先前在府中做的那些事了?不过是身世的事曝出来,她怕自己被送走,便又伏低做小,现下好不容易留下,却又被四皇子瞧上,自然是要耀武扬威,你以为她这样是眼皮子浅?”黄姨娘伸手点了点楚暖的额头,“不过是想告诉众人,她现在地位不一样,叫你们要好好待她罢了。” 于楚曦而言,四皇子是她最后的筹码。 “自然记住了。”楚暖知道楚枝这是在教自己道理。 她在江南的时候,身边不少姐妹就是楚曦这般做派,那些官家太太恨得要死,可主子爷却又爱的要死。 “姨娘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却说黄姨娘才和楚暖说完这事没多久,楚曦就又病了。 请来了许多大夫,都不见好。 一时间府中人心惶惶,流言四起,说府中不吉利。 老夫人对这些极为信奉,再加上流言横行,立马就有小人去荣宁堂禀报。 老夫人愈发心惊。 那道士穿着一身灰色道袍,端的是仙风道骨,一看便叫人极为信服。 只听那道士道:“虽说府中犯冲,不过也好化解,老夫人不必担忧。” 道士掐指一算,沉思许久,问道:“府中可有血脉流落在外,才回归正统?” “原来如此!”老道笑道,“我当是什么,此事并不难办。” “修行?”老夫人面色一变。 “那要多久?” “多谢道士。” 这道士说的浅显易懂,老夫人仔细一思量,原是枝儿同曦儿犯冲。 不过道士还说曦儿命格极贵,能给亲人带来荣耀,楚府可不就是曦儿的亲人么! 思及此,老夫人心中有了计划。 夜里,老夫人就叫来楚章和吴氏,将这事说与二人听。 “既然那道士都说了,总该没错,咱们还是挺母亲的罢!” 短短几日下来,人便瘦了两圈,敷上铅华钿粉也难掩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