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都同意,楚章也不再坚持。 至于什么两个孩子犯冲,楚曦又命格极贵,之类的话,楚章自是不信。 便连夜吩咐下去,叫二位姑娘收拾行李,翌日一大早出门去弘法寺。 听了玲珑来说,便问道:“玲珑姐姐,好端端的祖母会叫我们去弘法寺祈福?” 听姑娘问话,冬儿极有眼色的往玲珑手里塞了一块碎银子。 “姐姐快拿着!”楚枝笑道,“你在祖母跟前伺候辛苦了,这点是我这些做晚辈的心意。” 待玲珑将今日之事说与楚枝听后,楚枝笑而不语。 便多说了一句:“其实老夫人是不信的,不过是那道士胡说,老夫人这才应景走个过场罢了。” 见楚枝如此看重她,玲珑自然欣喜,便顺从回了荣宁堂。 “姑娘。”钱嬷嬷隐含担忧,“如今该怎么办?” 钱嬷嬷道:“这事摆明了是冲姑娘来的。” “若是真像老夫人说的,只是去弘法寺祈福七日那么简单就好了,奴婢担心不止如此。” “姑娘是说这事是六姑娘做的?”钱嬷嬷微微惊呼,“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楚枝摇头笑道:“嬷嬷你还是不够了解她。” 此法铤而走险,却极为好用。 “要不姑娘装病罢?”冬儿道,“您病了老夫人自然不会再叫您去了。” “那如何是好?” 冬儿道:“姑娘果真料事如神,夫人还真不是病了,而是用了相克的香料导致心神不稳,夜不能寐,难免多梦魇。” 自府楚曦“病了”后,府中的下人便接二连三倒了下去,连吴氏都不能幸免。 秦嬷嬷说是吴氏新买的香料,很是喜欢,还说这香料是番邦来的,吴氏一闻就喜欢的不得了,连她用了十几年的芍药香都不用了。 加之吴氏向来喜欢这些风花雪月的事物,楚枝便没有放在心上。 那天夜里辗转难眠,第二日更是浑身无力,钱嬷嬷只当她是没休息好。 便命冬儿去查,果然被她猜中了。 第二日天尚未亮,楚枝便带着冬儿和几个护卫楚府了,楚曦的马车在后面。 如今楚曦一有了好东西就给吴氏送去,毕竟是自己亲自养大的女儿,见楚曦如此,吴氏只当自己先前糊涂,便心生愧疚,对楚曦愈发要好。 直说她的女儿受苦了,万般不舍。 楚枝坐在马车上,纤若白玉的手指撩开帘子,看的津津有味。 不信你看,在二人难舍难分时,楚枝来了一句:“母亲既然这般舍不得妹妹,不如叫妹妹留在府中陪您吧?女儿去弘法寺,妹妹留在府中在您跟前尽孝,算是两全,想来佛祖不会怪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