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湛就是故意说这话来堵顾长宴的,而顾长宴确实被他这话说的哑口无言。 “顾世子此言差矣,怎会是我同您作对?分明是您和我作对才是,您自己想想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是?”韩湛对上顾长宴的视线,带着挑衅,“况且这话你已经问过我,我也解释过,如今我再说最后一次,您还是死心罢!” 因为韩湛打小就瞧不惯箫奕德嚣张跋扈,趾高气扬的模样,就算是你皇后生的又怎样?太子已经定下了,偏生还想取而代之,也不瞅瞅自己什么模样。 其实韩湛知道几年前顾长宴就同四皇子来往密切,谁跟谁关系亲近点,无可厚非,韩湛又一心做条咸鱼躺平,便不曾放在心上,哪怕后来他被迫入了太子阵营,可算起来却未曾真正和太子打过交道,便也不影响和顾长宴继续做兄弟,结果就出了玉龙城一事。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和顾长宴彻底形同陌路。 韩湛叹了口气:“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相信你也知道,我如今是个废人,没几年可活,你跟一个土埋到脖子的人斗,你有意思么?” “你敢说你不知道?”韩湛嗤笑,“哪怕我拼命想要隐瞒掩饰,该知道的人还是知道我随时都会死,所以我只想好好的走完剩下的路。” 倘若顾长宴此后不再招惹韩湛,那他们就相安无事,如果顾长宴死抓着不放手,韩湛也会死磕到底,左不过他就剩几年可活,光脚不怕穿鞋的,来啊,谁怕谁,反正他是个将死之人。 “我也觉得。”韩湛收了折扇抵着下巴,“只怕等我真的寻到了良医,箫奕德又要睡不好了。” “你觉得他会信吗?”顾长宴走后,轻一突然出现在韩湛身边,冷冷说道。 轻一道:“心疾之人不适合剧烈运动。” 没瞧到他自从上路以来,都坐的马车么?便是改走水路后,也是选的一楼的画舫,他伤了心脉,住太高影响休息。 韩湛:“……!!!” 轻一躲开他的攻击,说道:“我是被迫的,你们动静太大。” 侯府人丁简单,入了夜一片寂静,稍微有点响动便会听到。 犹如被雷劈中的韩湛瞬间石化在地。 轻一一脸嫌弃:“动静大就大,还嫌弃别人说了?” 韩湛不解气,咬牙切齿:“你有本事就再也别出现,出现一次老子打你一次!” “谁知道呢!”顾长宴眸光微闪。 “属下瞧着,小侯爷的病怕是假的。”顾鸣道,“若真的身子不好,会大夏天的用冰?况且若真的有病,稍微有点计较的人都会捂着,可小侯爷自从出来以来就闹得沸沸扬扬,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毕竟当初韩湛的事,宫中和四皇子也没少在后面推波助澜,忠勇侯府曾一度想压下流言蜚语,只可惜众口铄金,根本就堵不住。 顾鸣瞬间明白了顾长宴的意思,“依主子所言,小侯爷的病怕是真的?” 顾鸣记在心里,待傍晚时分,他找了船上一位干粗使的下人。 【作者题外话】:再次感谢各位评论的小可爱们,太爱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