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对方开口了,嗓音沙哑,听起来像是一个中年男人。
您半夜敲墙的动作太大了,吵到了我们休息。费奥多尔彬彬有礼不紧不慢地说出了他们的来意,我被吵醒的同伴有点好奇您为什么会选择在半夜敲墙。
他自然的态度仿佛没有注意到对方诡异的举止和门缝里的血腥味一般。
对方维持着寂静没有说话,他目光像是在直勾勾的看着站在门外的两人,又好像在透过两人看向其他令他更着迷的东西,半晌,他回过神,没有丝毫解释果断合拢了房门,只留下一句充满可疑的话,我会注意的。
两人吃了个闭门羹,阴冷的风吹过走廊,费奥多尔冷的小声打了个喷嚏,拉着还在沉思的千岛言回到了他们的房间合拢了门。
你看,他根本不会告诉你什么。费奥多尔躺回了床上盖紧被子,可惜的是被子里冷冰冰的,暖气已经在千岛言之前的动作里全部跑光了。
后者沉吟片刻,表情故作凝重,我怀疑他在房间里分尸。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从隔音墙壁也无法遮盖的敲击声,和门缝里透出的浓郁血腥味来看,搞不好尸体就被钉在他们这一面墙壁的另一边。
所以您要报警吗?
你觉得这种灵异小镇会有警察?千岛言说着不屑般轻嗤了一声,只是那个人露出的神色让我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种不顾一切陷入了痴狂的眼神,那种歇斯底里想要毁灭自己得不到东西的偏执,以及那种充斥着爱意迷恋又恨之入骨的矛盾。
费奥多尔体温偏低,仅有他一个人根本没办法让被子里暖和起来,他注视着倚靠着墙壁在回想什么的千岛言,您不困吗?
其实我还可以。千岛言回过神抬起眼眸对上了对方幽怨的视线,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你很冷吗?
被子里的暖气全部都被您放跑了,我现在还是个伤患。费奥多尔语气幽幽,委婉地指责对方。
唔千岛言含糊地应了一声,抬起脚步关灯进了被子里,摸到对方冰冷的双手捂紧,随口抱怨道:难道我于你而言只是一个好用的暖手袋吗?
费奥多尔没有回答这个话题,将话题重新引上正轨,您之前说熟悉,究竟是在哪里见过?
记不太清了。千岛言伸出手轻轻环住了对方身体,眼眸微阖,可能是我第一次来的时候见到过。
费奥多尔察觉到对方往他这边贴的身体,欣然搂住了对方腰肢,好让两人贴合的更加紧密驱散那股附骨之疽的寒意,这也是异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