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千岛自己想起来不是比我直接告诉你答案要靠谱许多吗?毕竟我们都知道,一件事情从不同的角度去看会得出不同的结论。费奥多尔看出了对方的小心思,他打开房门,想要快点离开这里以免对方真的一时兴起又制造出什么麻烦事。
门外忽明忽灭的白炽灯灯泡散发着接触不良的刺啦声响,一道人影静静屹立在他们门外,不知已经呆了多久。
是隔壁房间的男人。
千岛言很快认出了对方,后者眼睛里的血丝比之前看起来更多了,连表情都带着惶恐不安焦灼到极致的疯癫和神志不清,胡子拉碴的下巴看起来多日未曾打理,身上散发着一股流浪汉般的恶臭。
疑惑的视线看向费奥多尔,仿佛在询问对方这就是对方口中好心的帮助?
后者表情淡淡,给了千岛言一个安抚的眼神,他视线落在门外男人身上,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这一句礼貌性的提问仿佛触发了什么机关打碎了什么限制,男人情绪骤然激动起来,他张开嘴从嗓子里发出毫无意义的单音,眼珠夸张的外凸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至极的事情,伸出一双如同枯树般的手掌想要去抓费奥多尔单薄的肩膀。
费奥多尔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千岛言伸出手挡在了两人中间,制止了男人越界堪称粗鲁冒犯的动作,他手毫不犹豫地拍开了对方伸出的双手,语气冰冷,请注意一下你的举止,画家先生。
这个称呼好似唤回了对方的神智,他呆愣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紧接着他看向站在金发青年身后的费奥多尔,嗓音高昂沙哑,她回来了!你说的方法根本没用!我看见她甚至跟其他男人有说有笑的在一起,富江她富江
只能是属于我的!说到最后男人的神情重新变得歇斯底里,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个瘾君子。
千岛言并不是很想理这个疯疯癫癫的男人,他回过头询问似地看了一眼费奥多尔,只需要对方表示同意他就会让这个男人立刻陷入安静。
而后者似乎对于这件事情颇感兴趣,那么,您确定已经把她全部烧成灰了吗?
当然!男人见自己被质疑了,他斩钉截铁地说道:她所有的一切,包括房间里的血迹我也全部都清理掉了!
千岛言语气散漫,插入了他们的对话,不对吧,你明明没清理干净,之前你拖她尸体离开时地上不是残留着大片血迹吗?她可是个依靠细胞就能再生的女人。